长歌到了晚上才见到傅怀瑾,村民们对她们看管的很严格,拍完戏之后,就将她们撵回屋子,不准她们随意外出走动,尤其出了中毒事件之后,双方的气氛更加凝重。
在村子里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动手,都是高价从村民手中买蔬菜和肉蛋之类的,简单做两三个菜填饱肚子。
傅怀瑾来时,长歌还没吃饭,正在择菜。她不会做饭,但是会帮忙择菜。
傅怀瑾扣着木门,不轻不重,敲了三下。
“是傅医生。”开门的女兵见他带了一篮子新鲜的蔬菜,里面竟然还有水果,顿时一喜。
傅怀瑾站在门外,眉眼温润,笑道:“可以进来吗?我找长歌。”
“快请进。”
三人知道他跟秋长歌认识,这么英俊的医生,要生要死地来这危险的地方,那必是为了秋长歌来的,现在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了。
“长歌,傅医生来了。”
秋长歌在厨房,村子里还用的土灶台和铁锅,烧木柴,虽然很原始,但是做的柴火饭也很香,她到了这里,没有小助理盯着她的饮食,反而胖了两斤。
长歌抬眼,就见傅怀瑾进了厨房,厨房不大,他一进来,瞬间就显得更加的狭小逼仄。
傅怀瑾见她坐在小凳子上择菜,眉眼含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低笑道:“晚上我来做饭,给你带了咸菜和豆腐乳。”
长歌一听咸菜和豆腐乳,顿时口水都险些要流下来,她以前没吃过豆腐乳这东西,后来在橙园尝过一次,惊为天人,讨要了一小瓶。
没有想到,傅怀瑾竟然给她带了豆腐乳。
长歌看他的眼神瞬间热切了点,垂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怀瑾:“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这一带潮湿闷热,瘴气重,我给你把个脉。”
傅怀瑾说着握住她的手腕,切到脉搏上,凝神把脉。
长歌眼神一闪,想要缩回手,手腕被他修长的手指按住。
傅怀瑾目光深邃:“怕看医生?”
声音低哑轻柔,说不出的暧昧诱惑。
长歌语塞,不知道他中医学的怎么样,但是中医这门学科博大精深,有点东西的医生能看穿她的一切,从饮食起居到性格秉性都看的清清楚楚,就如同透明人。
傅怀瑾切着脉,面容慢慢凝重了几分,她心思重,郁结于心,五脏六腑皆有受损,加上经常被梦魇所侵,睡不安稳,长此以往,不是好事。
她内心藏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傅怀瑾收回手,眉眼含笑道:“我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这里瘴气重,条件有限,等回去,我给你配个食疗的方子,日常吃,问题不大。”
说了等于没说。
长歌挑眉,看不出来正好,否则在他面前宛若透明也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长歌目光一闪,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凝神感应。
傅怀瑾猝不及防被她碰到手,浑身一震,错愕地低头看她,见她巴掌大的小脸近在咫尺,眼睛乌黑如星月,皮肤细腻到没有毛孔,近到能看清她鬓角的小绒毛。m.
傅怀瑾喉结滚动了一下,紧张地绷起身子,伸手反握住她的手。
厨房没有门,没地方可去的三个女兵见两人原本在低声说话,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相处自然亲切,然后两人突然之间就牵了手,全都愣了一下,莫名被甜到了。
秋长歌跟她们印象里的女明星不一样,安静沉默,性格有些清冷淡漠,但是刚来的傅医生却温暖温柔,光而不耀,静水深流,好似能包容她的一切,莫名的般配。
两人说话的语调都令人十分的舒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两人是小情侣吧。难怪傅医生甘心为她涉险。
三人暗自磕糖的时候,秋长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傅怀瑾,她只感应到一汪深邃的海水,对方和陆西泽一样,心思深,情绪内敛,无法感应到心绪。
她缩回手,寻思着就算感应到也没用,傅怀瑾没有前世的记忆,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一张空白的白纸。
观心术这种东西还是用在秋清莹和罪犯身上吧,她也没兴趣知道别人的秘密,这段时间她远离帝都,希望那女人没有发疯,要是秋清莹消停,她还能不过问,要是不消停,此次回帝都,也该收拾她,收拾季家了。
“你……”傅怀瑾目光灼灼,见她一声不吭地缩回手,指尖被她碰触的隐隐酥麻,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她为什么要握住他的手,这样猝不及防地靠近他?却又松开?
长歌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抱歉,本来想倾听你的心声来着,结果一无所获,所以,中医一眼看穿人也不是真的吧?”
傅怀瑾失笑,说道:“自然,人心最为复杂,看不穿猜不透,中医也不是万能的,长歌。”
他声音含笑:“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虽然他很喜欢她握着他的手,手通心,就好似碰触到他的心一般。
傅怀瑾说完,很快就起身,笑道:“该做晚饭了,晚上想吃什么?”
长歌:“能点菜?”
“仅限现有的食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长歌心满意足,他做什么都好吃!
“弱弱地问,今晚我们不用做饭了吗?”
“傅医生,弱弱地问,您是哪里人,能不能吃辣?秋小姐这几天吃的太寡淡了。”
“对对对,绝对不是我们想吃辣。”
三个女兵心花怒放,钟队简直太懂她们了,送了一个全能人才过来,包治百病还负责一日三餐,她们愿意多负担一个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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