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泽在枫叶名邸的婚房。
自从跟秋长歌领证以来,这是他第二次踏足这套房子,第一次是领证当天。
这段时间,他进入秋氏企业,已经从一个小司机晋升成了中层,彻底摸清了秋氏的运转模式。
秋明生那老东西,这些年干尽了丧心病狂之事,随便搜集一些证据就能将秋家连根拔起。
他现在犹如猫逗老鼠般,慢慢陪秋明生玩,一下子弄死他,太便宜他了,他要秋明生看着秋氏一点点地落败,失去一切,至于秋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陆西泽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的冷光。
“陆总,夫人上楼了。”
他垂眼,看着司机发来的信息,上一条信息是秋清莹发来的。一下午,各种消息纷纷传来,就连他都知道秋长歌发现了一座宝藏岛。
“陆总,文物局那边发掘了一批最新的古文物,想请您过去帮忙鉴定,还有海事部门想跟我们共同合作打捞宝藏岛附近的沉船,说那一带海域情况十分的复杂,他们没有相关的经验。”
“嗯。”陆西泽听到门锁的动静,凤眼眯起,挂了电话。
秋长歌刚进门,就发现屋内有陌生人的气息,那种极淡的侵袭感迎面扑来,令她忍不住眯眼,这种压迫感,不愧是原书中最狠最偏执的反派。
陆西泽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她,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秋长歌假装没看见他,径自脱掉高跟鞋,丢掉行李箱,然后进浴室去泡澡。这三天,她感觉自己都馊掉了,必须泡个香香的澡。
陆西泽见她东西丢的乱七八糟,然后光脚去浴室,压根就没看到他,顿时深呼吸,按了按眉心。
他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最见不得脏乱差,枫叶名邸这边没有管家,只有保洁阿姨定期来,现在这个时间,保洁阿姨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陆西泽抿唇站起来,打开客厅的灯,面无表情地处理公司的事务,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在所有耐心告罄时,卧室的门打开,一阵幽香袭来。
秋长歌穿着墨绿的真丝睡衣,散着半干的长发出来,见他居然还在,惊讶地挑了挑眉,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拎着两个高脚杯走到陆西泽面前,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盯着他那种俊美到近乎冷酷的脸,抿了抿唇。
不怕反派太变态,就怕反派长得帅。这人从脸到身材到气质,都堪称完美,丝毫不逊色于顶流影帝宋星河,而且太像她前世的宿敌——摄政王萧霁。
秋长歌长眸微暗,要是能将这男人撩到手,看着他那张脸,想象着将前世那个男人踩在脚下,那应该是无比的畅快吧。可惜了,这狗东西是秋清莹的舔狗,不仅不近女色,对她还狠着呢。
陆西泽见她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露出粉嫩如贝壳的脚趾,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低沉开口:“刚来没多久,大小姐,秋董让您打电话回去汇报一下宝藏岛的事情。”
秋长歌嗤笑了一声,秋明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说全上交国家了,还想着吸她的血呢。
“没空。”长歌仰脖喝下红酒,醇厚的酒香慢慢弥散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张力,她眯眼看向陆西泽,“会做饭吗?我饿了。”
陆西泽手中动作一僵,凤眼危险地眯起,做饭?他?秋长歌是想死吗?m.
“我给你点个外卖。”男人起身,脱掉外套,优雅地解开袖扣,他确实很会做饭,只是做给秋长歌吃的,应该是断头饭吧。
她死之前,他一定会满足她的心愿。
“嗯,多点点肉。”
陆西泽给助理发了信息,让他送一份饭过来,随便什么饭,秋明生的女儿饿不死就行,刚发完信息,就见秋长歌已经累的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小茶几上放着喝光的红酒杯。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慵懒妖娆的身段,长发从沙发上散落到地毯上,墨绿的真丝浴袍衬的她一身冰肌玉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确实有些傲人的资本,可惜了,是秋明生的女儿。
这女人对男人还真的毫无防备心理,还是说,她果真像秋清莹说的那样,水性杨花?
想起她跟宋星河不清不楚,还有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前男友,陆西泽眼底闪过一丝的嫌恶,解开领口的扣子,吩咐司机来接他,回别墅睡。
*
秋长歌像是陷入一层又一层的梦境里,前一秒还在跟陆西泽说着话,后一秒画面一转,时光回溯到她十岁那年,初遇摄政王萧霁的光景。
那时她在冷宫里已经住了两年,从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帝姬沦为冷宫里的小可怜,她父皇兆信帝不是一个好君王,在位时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不过对她而言,兆信帝是个好父亲,她有十九个兄弟姐妹,但是兆信帝只宠爱她一人,她从小到大金尊玉贵,衣食住行都是宫里最好的,地位堪比皇太女,就连太子衍看到她,都要和颜悦色地喊她一声,五妹妹。
人人都说兆信帝想立她为皇太女,所以五岁那年,太子衍将她拐骗出宫,想将她丢掉。可惜事败,被她父皇用鞭子抽的半死,禁足了半年,两人的梁子自此结下。
后来秋墨衍那个心机深沉的狗东西,勾结了当时的异姓王萧霁,直接反了,弑君成功,登上了帝位。
她的处境一下子就艰难了起来。她寻思着秋墨衍之所以不杀她泄愤,大概是不想她死的太容易,这才将她打入冷宫,慢慢折磨。
冷宫里的日子确实比她想象的还要难捱,最折磨的是,秋墨衍还时不时地召见她,羞辱她,初见萧霁的那一日,大雪纷飞,秋墨衍在御园内赏雪,喊人宣她去煮茶。
她伸出冻的犹如红萝卜的小手,在雪地里接着无根雪,等着给秋墨衍煮茶,那时一身玄衣墨发的摄政王萧霁,从游廊里信步走来,宫人在身后给他打伞,她只看到他黑色鹤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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