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穿过树丛,猫着腰一路来到了病号楼外侧。
她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窗户,目光最终锁定了二十六层的某个病房窗户。
她用橡皮筋将头发全都绑了起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将摊开的手掌递到唇前哈了一口气,手脚灵活的跳一楼窗户的阳台,抓住病房外的排水管道一点点的往上攀爬。
大概是办公室坐久了,平时很少运动,只爬了五层高的她额头上不由得浮现出一层汗水。
看着她像只猴子似的攀爬,站在平地的秦钊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想要出声制止,却又担心引来周围巡逻的人。
他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秦钊双手掐着腰,仰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到她有些脱力的往下滑了一下,整颗心瞬间揪到了嗓子眼,本能的伸出双手,压低嗓子,神色严肃的叮嘱着,“你小心点!”
爬到八层高的沈清秋听得并不真切,只隐约听到秦钊在说话,她低头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继续向上攀爬。
不知是老天爷诚心与她作对,还是给她施加考验,天空中不知不觉下起了毛毛细雨。
雨水打湿了排水管道的外部,大大增加了沈清秋攀爬的难度。
好几次,沈清秋手和脚打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
看得站在平地的秦钊心惊肉跳。
这特么可是二十多米的高度,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真要是摔下来,根本没有活得机率。
沈清秋心里自然也清楚,但她不后悔。
凭借着想要见到傅庭深强烈的执念,她最终爬到了二十六楼。
她并没有着急闯进傅庭深的病房,伸出手抓着窗户的边沿,同时伸出一只脚踩在了空调外机上,试探了一下承受重量,她才放心大胆的跳了过去。
沈清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真切,只隐约看到病房里有专人把守。
如此警戒的状态让她眉眼间不由得泛起了一层冷意。ωWW.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庭深受了这么重的伤,宁可封锁消息,也不肯向她泄露一个字?
甚至联合所有人隐瞒她。
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
或许是被情绪所左右,沈清秋不由自主地想到傅学礼曾对她说的话。
“沈小姐,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好端端的峰会为什么会提前?为什么原来选定的地址变更成了如今的江城?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当初她自信以为傅学礼那番话有很大的成分是在挑拨离间,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傅庭深的的确确不信任她。
不然,他不会向她隐瞒。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底产生,就会牵引着沈清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波澜平稳,随后双手借力攀上阳台,直接撬开窗户钻了进去。
她钻进去,刚刚站定,还未看清眼前的环境,只觉得一道凌厉的拳风向她袭来。
沈清秋眸底寒光乍现,弯腰闪躲,同时伸出手直击对方的腹部。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傅鑫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
他面色冷沉,周身萦绕着一股戾气,然而当他看清沈清秋的脸后,整个人瞬间像被五雷轰了顶,面色僵硬地杵在原地,喉咙干涩紧绷,口吻艰涩地喊,“沈,沈小姐……”
门外的江牧听到声音,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看到沈清秋,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都没死啊。”沈清秋眉眼微微上挑,嘴角勾着一抹薄凉的弧度。
江牧和傅鑫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心虚地默默低下了头。
这小祖宗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杀了过来!
他们不是把消息全部封锁了吗?!
傅淼到底是怎么看得人!
沈清秋没工夫欣赏他们变幻莫测的脸色,冷声道:“人呢?”
江牧脱口而出,“先生刚刚醒过来,正在里面接受检查。”
旁边的傅鑫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好了一个字不准泄露的,狗叛徒倒是会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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