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的医生在医务室里忙活了一阵,终于把洛子言脑袋上的血给止住了,只是,虽然血没有流了,但是洛子言却迟迟没有醒来。
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洛母蒋春花开始着急。
“医生,我儿子咋了?咋还没醒来?”
医生放下手中的止血工具,开口道,“你儿子脑子受了撞击,这么久都还没醒过来,估计是脑袋里有淤血堵住。”
蒋春花也不懂什么淤血不淤血的,直接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摇头,叹气,“这个说不准。我们卫生所设备简陋,没办法给他做检查治疗。我建议你们赶紧把人送到县医院去,我这里最多只能帮你们先把脑袋上的伤口处理了,其他的还真没有办法。”
蒋春花又差点被吓晕过去。
还好旁边站着洛父洛大田,他眼疾手快的将蒋春花给扶住。
“你稳住,现在可不能再出事。”洛大田埋怨般的朝着蒋春花说了一句。
蒋春花脸上的表情很沮丧,想哭又哭不出来。
“我的儿啊……”她呜咽着。
洛大田让蒋春花坐在了医务室外的椅子上,没好气的嘱咐,“别叫唤了!你现在这里守着,我现在马上回一趟村子,让大队书记帮我们开条子,然后赶紧把子言送到县医院。耽搁不得。”
蒋春花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点头,“好好好,你赶紧去。”
大队书记听闻洛子言摔伤了脑袋,也是大为震撼。
村里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却突然惨遭横祸,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洛大田了。
要是这事放在自己身上,大队书记肯定受不了。
“大田,你也先别急,先赶紧把人送到县医院去,县医院的医生办法多,说不定一送过去人就给醒了。”
最后,大队书记只好如此安慰着洛大田。
洛大田悲伤的点了点头,朝着大队书记道谢,然后连忙朝着镇上的卫生所赶。
拿着大队书记开的条子后,洛家夫妻连夜赶着牛车,把洛子言及时的送到了县医院。
九滩村。
村民们都围坐在一起吃瓜。
今天下午海边发生的事情都让他们受到了不少惊吓。
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说摔就摔,还摔得这么严重,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哎~你们听说了吗?刚刚洛大田去了大队书记家开了条子,说要把洛子言往县医院送。”
“咋还送去县医院了?”
“听说一直在昏迷,没醒过来。”
“这么严重?真是没想到啊。就洛子言爬的那块石头,村里的娃天天爬,也没见出过事,你说,怎么他就这么倒霉,一摔下来就摔到了金贵的脑袋。”
“谁说不是呢。真是霉到家了。”
“真是可惜了哟。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就这么摔了脑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上大学……”
村民们叹息道。
这个年代,村里出个大学生那可是真的不容易。
这要是拿出去给别的村闹嗑,脸上还贼有光呢。
接着,村民们又是一阵唏嘘。
大家确实觉得洛子言太倒霉了。
就在这时,薛七七的哭声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你咋哭了?”有村民开口询问薛七七。
薛七七一直流着泪,泣不成声。
“这还能为啥?洛子言是七七的对象,她对象把脑袋给摔了,能不伤心吗?”有村民回复道。
薛七七连忙摇头,自我解释,“我怕子言醒不过来……”
她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责,“要不是因为我,子言也不会去爬那块石头,不去爬那块石头,他也不会摔到脑袋,说过去说过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
薛七七梨花带雨的哭诉着,那脸上的表情是止也止不住的伤心。
村民们看到薛七七哭成这样,也心疼。
这事要是放在前段时间,村民们肯定不会搭理薛七七。
因为杨琼整天到处炫耀她家女儿考上了大学,她高调的行为让村民们很不满。
现在薛七七没有考上大学,杨琼也学乖了,夹着尾巴做人,村民们又变回了以前,仍旧关心着薛七七,还是把她当做小辈一样护着。
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村民们急忙安慰。
“七七,别哭了。洛子言从石头上摔下来,怎么能怪你呢。”
“是呀,当时大伙眼睛都看到了,他是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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