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聪明着呢!你坐下等。”
看着媳妇一直在自己面前晃荡,薛银树只好开口劝慰。
“这可是小五第一天做生意,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办?”唐碧月开始自己吓自己。
“小五不会遇到坏人的,她聪明。”薛银树一边回应着唐碧月,一边口是心非的看向了土路,他其实也担心。
没多久,不远处的土路上就传来了薛小五的声音。
“爸妈!我回来了。”
薛小五满头大汗的背着100个瓶子进了院子。
看着满背篓的罐头瓶子,唐碧月一脸不解。
没等唐碧月问罐头瓶子,薛小五就把剩下的钱拿了出来,“看,这是我今天赚的钱。”
整整20块5毛钱。
随后薛小五把赚了钱去买瓶子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薛银树本想说,买什么瓶子,爸给你做竹筒就是,反正不要钱。
但是又想着,女儿钱都赚了那么多,还扯瓶子有点不太好,于是就对薛小五的瓶子没说什么。
“孩子她爸,闺女好不容易卖海鲜赚了钱,这事你可不能给薛家人说!”
在薛小五转身时,唐碧月一脸严肃的警告着旁边的薛银树。
午饭后。
薛小五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准备收拾碗筷。
“都累一天了,还瞎忙活什么?赶快去眯一会儿。”
唐碧月直接伸手接过薛小五手里的碗筷,催促着她。
薛小五困乏的点了点头。
早上四点半就起来了,一直在忙,确实挺累的。
她觉得自己只要躺下,立马就能睡着。
“那我先进屋去睡会儿。”薛小五感激的看了唐碧月一眼。
唐碧月笑着点了点头,但眸底满是对女儿的心疼之色。
她亲自看到薛小五进屋关门之后,才重新开始收拾饭桌上的剩菜剩饭。
薛小五躺上床,来不及脱下脚上的塑料凉鞋,头刚刚挨着枕巾,上下眼皮一闭,就直接进入梦乡。
唐碧月将收拾好的碗筷拿去灶屋。
这个天,天气热,不用烧柴热水,将就灶上的大铁锅,舀两瓢水就把碗洗了。
就在这时,薛七七的妈,也就是杨琼,手抓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她走一路,瓜子壳也跟着丢一路。
好在这是农村,土路上全是泥巴,路两边也都是玉米地,瓜子壳扔地里全当有机肥了。
杨琼走路的时候,还特意扭了扭粗壮的腰杆,满脸得意。
高考之前,薛小五的平时成绩就一直比薛七七要好。
虽然她嘴皮子动得快,靠着一张嘴让老薛家的人都偏袒喜欢薛七七,但杨琼不满意,薛小五的存在始终都让她膈应。
凭啥她唐碧月的闺女成绩就比她闺女成绩好?
说不通啊。
看看老二家那副蠢样,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被老薛家使唤,整天做牛做马的。
这么笨的一对父母生出的女儿居然比她女儿成绩好!
杨琼不服气。
这不,刚高考完,全村人都知道她家七七考上了大学,不来找唐碧月显摆显摆,她瘆得慌。
“哟!二嫂,洗碗呢?”杨琼站在院子的水泥地里,朝着灶屋吼了一声。
农村妇女的嗓门本来就大。
正在大铁锅里刷碗的唐碧月自然听到了。
不用抬头看,光是听这粗糙的音色,就能判断吼叫的人是杨琼。
她不打算搭理,没听到似的继续刷碗。
杨琼见屋里的唐碧月不回应她,立马翻了个白眼。
跟我装听不到呢?
好呀。
姑奶奶我就让你装!
杨琼狠狠的朝着屋内瞪了一眼,放大了声量讥讽着,说出的话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
“这大中午的,你家小五呢?不出来帮你洗碗?你说也是,这小五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整天不做家务活,她在干啥?”
唐碧月正好将碗刷完。
她准备把大铁锅里洗碗的潲水端出去倒了。
刚踏出灶屋的门槛,就和杨琼撞个正着。
唐碧月瞪了杨琼一眼,态度凶斥,“我家小五睡觉呢,咋了?”
她一脸冷漠,压根不把杨琼放在眼里。
要不是女儿考上大学要学费,她可能都还没醒悟。
这些年,她在老薛家做牛做马,受的气数都数不清。
老薛家的人就像吸血鬼一样,天天趴在她身上吸血。
既然现在已经明白,知道老薛家搞区别对待,那她也没必要卑躬屈膝,以后怎么舒服怎么来。
此刻,杨琼尖酸刻薄冲她吼,那她肯定也会给她吼回去。
谁怕谁呢?
想到这,唐碧月心里便有了底气,她犀利如刀刃般的眼神狠狠朝着杨琼剐了一眼。
吓得杨琼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可能是平时欺负唐碧月欺负惯了,看到她突然变得这么凶,杨琼一时半伙接受不了。
但没过几秒,杨琼就恢复了恶毒模样。
她讥讽的嘲笑,还故意尖酸了语气,“笑死我了,这大中午的,你家薛小五居然还在睡觉,也不臊得慌。”
说完,杨琼四下偷瞄了几眼,生怕没人听。
当眼角的余光瞥见村妇们都在听墙角时,她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随后她继续嘴贱的说,“谁家姑娘在大中午睡觉?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嫁不出去!”
她声音很大,大得站在旁边的唐碧月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死八婆,声音这么大,吵到小五睡觉了。
唐碧月死死的瞪着杨琼,恨不得把手上这一大铁锅的潲水泼在杨琼身上。
但最后还是憋气忍住了。
唐碧月压抑着情绪,略过杨琼,走到了院子边上,一脸镇定的将大铁锅里的潲水倒在了铁皮桶里。
随后,唐碧月又朝着灶屋走去。
这一来一回之间,唐碧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杨琼,就当她跟空气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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