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传来几声人为扑腾的水声。
“糟了。”
肖春林叫了一句,拉着谢家明紧张地往前冲了两步,看到姜央回头,两人动作停下,眼神讨好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姜央走到肖春林面前:“我要回去了,你找车送我一下。”
肖春林笑着道:“可能要晚一会,车子没油了。”
姜央尽管猜到这可能是阮文礼的计谋,但还是皱着眉,沉着气又问:“这里总还有别的车吧,我看到这里还有别的病友。”
肖春林呵呵一笑,表示:“那辆也没油了,不信你去看。”
肖春林把车钥匙给她,他记得姜央是会开车的。
姜央见状,这才没再说什么,跟他们硬斗是没用的。
姜央暂时妥协:“那就先住一晚,明天尽快找到油送我下山。”
“是。”
肖春林将嘴角扯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好不容易打发走姜央,连忙冲下坡底。
阮文礼已经在水里扑腾半天,身上的西服鼓起来,只露半个头在外面。
肖春林跟谢家明跑下来,才看到鹤延年悠闲坐在一旁钓鱼。
而阮文礼就在他不远处扑腾,这老头愣是一点没想搭把手。
糟老头子坏得很!
两人顾不上别的,脱了鞋冲下去捞人。
紧赶慢赶,在人淹死之前打捞上来。
路过鹤延年的时候,还不忘停下来,行了个礼。
鹤延年正对湖泊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语不发装着鱼食,他转头朝那边略娇小的背影看了一眼,突然嗤地笑了一声:“小丫头还挺厉害。”
**
姜央临时被安排到一间病房借住。
姜央昨天接到消息,一早就赶过来,她有点累,洗过澡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跟公婆说了一声,然后起身拖出行李,在里面找出干净衣服换上。Μ.
外面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央拉开门探出身子,看到四五个人急冲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阮文礼刚被救回来治了一回,不知又作什么妖,半个小时不到又来这么多医护。
姜央尽管不信,还是推开门出去,裹紧外套走到病房门前,朝里看了一眼。
阮文礼的伤腿被半吊在空中,几个医护围在床前小心询问病情。
姜央隔着门,看到阮文礼痛苦地仰躺在枕头上,脸色黑红,嘴唇发白。
刚才的看护将地上那一堆阮文礼换下来的湿衣服抱出来,手里还拿着拖把。
姜央拉住看护道:“他没事吧?”
二多子道:“死不了……就是有点发烧,以前也这么娇气的。”
姜央哦了一声,转头看一眼看护:“他在这里这些天,一直是你照顾他的?”
二多子冲她一笑:“是呀,阮厂长来了这里一直昏迷,三天前才醒,中间吃喝拉撒都是由我照顾的。”
姜央点点头,意外阮文礼没说谎,更加难以想象一个这么大大咧咧的人是怎么照顾阮文礼这么久的,同时,有点担心。
“有什么问题吗阮太太?”
姜央摇头:“没有,你侍候得很好。”
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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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央从床上醒来,她又做噩梦了,但不是梦见阮文礼死,而是看见他真的坐在房间。
姜央几乎吓了一跳,按亮台灯从床上坐起,警觉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你一声不响在这里做什么?”
阮文礼脸色不大好,显然还未曾痊愈,那条伤腿昨晚刚被重新包扎好,这会被他拖在轮椅上,怎么看都是不恰当的行为。
“我听见你叫我名字。”
阮文礼跟她住隔壁间,但在隔壁听见她叫他名字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过黄阿姨之前也总是听见她半夜惊醒。
姜央抿抿唇:“只是做梦。”
阮文礼看着她:“既然醒了,一块吃饭吧。”
姜央抚抚额,并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一块吃东西,但看样子,她不吃他不会走。
另外,她还要问问下山的事。
“好。”
阮文礼目的达成,莞尔一笑,转身欲推着轮椅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二多子神色紧张从外面冲进来,“阮厂长你乱跑什么?你怎么下来的,吓死我了,快回去。”
二多子焦急吼完,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往回走。
阮文礼既气愤又无奈,好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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