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吹灭蜡烛,卧室恢复一片黑暗。
姜央紧贴墙壁而睡,阮文礼的手在锦被下动了一下,将她拉到怀中。
姜央挣扎了一下
阮文礼道:“墙上有蜘蛛。”
姜央皱了皱眉,觉得这可能是阮文礼的奸计,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荒郊野岭的确有这个可能。
“那我睡外面。”
阮文礼没说话,抱着她侧了侧腿。
姜央被放到外侧,阮文礼却仍旧没松手。
“睡吧,我累了。”
阮文礼提前预判了她的预判。
姜央张了张嘴,又闭上,忍气吞声在他怀里安睡一夜。
早上,姜央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
她没睁眼,一直到额上落上一点沁凉才睁开眼。
阮文礼身上已经换好全套笔挺的中山装,站在床边凝视她。
他的手放在她额上探了探,“还以为你发烧,说了一晚的胡话。”
姜央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不是梦,她昨晚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阮文礼结婚她过去大闹婚礼。
姜央冷冷出声:“是吗,那我梦里有没有说要杀了你这负心汉。”
阮文礼轻笑,那双寡冷的眸添了一点笑意,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沉。
“要杀我很容易的,何须在梦里,不过你好像错过了一次机会。”
阮文礼手伸过来,在她枕下轻轻一按。
他动作很快,但姜央还是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央想起昨晚她出来时,阮文礼坐在床边摆弄什么,原来是枪啊。
姜央一骨碌翻身要夺,阮文礼眼疾手快侧过身,同时手腕在她腰上轻轻使力,将她夹在臂弯压在床上。
“别玩这个。”
阮文礼语气少有的严肃,他顿了顿:“你要杀我不是没机会的,也用不着这个。”
“那用什么?”
“用你这张嘴呀。”
阮文礼低眉凝视着身下的人,没生气反而浮起笑意,漆眸闪着细碎的光亮,紧抿的唇带着一丝克制,徐徐善诱。
姜央几乎可以闻见他唇边掺杂了木香与须泡水的气味。
姜央转开脸,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老师说不干净的东西咬了会生病。”
阮文礼又是一笑,仍旧是那么个温沉淡雅的声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俐的?”
“以前你没招惹我,现在你知道也不晚,你妄想我成为下一个裴曼桐。”
阮文礼笑意缓缓收敛,说:“你不是她。”
姜央笑着迎上他的眼神,“不是吗?你花这么大心思骗我,不就是想让我到了港城也想着你,好让你享齐人之福,你休想。”
阮文礼看她一会,怒极之下反倒笑了。
“齐人之福我倒真没想过,不过你还是起来洗一下吧。”
阮文礼说完目光朝下轻轻一瞥。
姜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很快捂住胸口。
“这里有药吗?”
“我一会让人过来看你。”
阮文礼站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衣领,在腰间别好自己的枪。
“我中午不回来,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小陈,门口的人不要赶他,更不要出林场。”
姜央冷冷瞥他一眼,“为什么拿枪,难不成还有人偷你的木头?”
阮文礼转头看她一人,反唇相讥:“木头没人偷,偷人的现成有一个。”
姜央很快明白他所指,“江祈怀跟你的苏琴不同,你不是把我托付给他了吗?”
阮文礼看她一会,眼眸中无波无澜,最终敛去全部喜怒。
“我只是想你可能有家人。”
阮文礼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姜央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然后是肖春林的声音:“陆笙已经在那边等了一会了。”
姜央努力把名字跟人脸对上号。
陆笙说他是在港城做生意的,却又跟苏琴喝过咖啡,姜央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姜央从床上下来,洗手间已经准备好热水。
姜央换下沾湿的衬衫,将毛巾泡在温水里浸了浸按在胸口。
轻微的刺痛感让她皱眉,有一瞬间觉得不该放下两个吃奶的孩子来过来这里。
朱佩云敲门进来,“阮太太,你的衣服送来了,还有药。”
“谢谢。”
姜央从洗手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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