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门进来,“病人要换药了。”
“我去看看小的。”
阮文礼在她额上吻了吻,起身走出病房。
穿过冗长的医院走廊,便是婴儿室。
意外的并不是一个孩子。
阮文礼没想到这间小小的卫生站,居然也收治了这么多新生儿。
肖春林沿着玻璃幕墙外寻找编号。
刚生出来的小孩,长得都一样。
护士正给几个孩子打新生儿预防针,里面是一片哇哇的哭声。
阮文礼手插口袋看着那些小毛头,嘴角抿出一丝笑意。
肖春林道:“哪个是咱们的?”
阮文礼手指了指,一堆小毛头里,别的孩子都在乖乖打针或哇哇大哭,只有她不动也不吵,眼睛滴溜溜转,执着地躲避着护士的视线。
肖春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奇怪他是怎么从一堆小毛头里认出来的。
“是这个吗?”
肖春林不太确定,怕弄错了。
阮文礼道:“错不了。”
四斤重的孩子,三斤半的心眼。
跟姜央一模一样!
但最终在爸爸的提示下,小家伙没能躲过打针的命运。
小脸蛋皱成一团,委屈地哇哇大哭。
阮文礼从护士手里接过软软的小面团,小毛头看到他,瞬间就不哭了,而是皱起小鼻子在空气里闻了闻,确定香味来源后,将小脸在他的衬衫上蹭了蹭,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然后呕……
吐了他一身!
阮文礼铁青着脸。
肖春林见状忙道:“还是我来吧。”
抱孩子这事不适合阮文礼。
“不必了。”
肖春林伸手要接孩子,阮文礼没给他。
阮文礼用手帕擦干净衬衫,托她妈的福,他早已习以为常。
而跟小毛头一块被阮文礼抱着的哥哥却是皱了皱眉,小身子蠕动两下,决定离他妹远一点。
南宫明从走廊那头过来,看到的正是阮文礼大手一揽,抱着两个小孩的温馨的模样。
南宫明明显愣了一下,想不到阮文礼还有这样一面。
而他的人刚才明明跟他说,阮文礼是掀翻了鹤延年的近戎卫队开车闯过来的。
南宫明站在那里看了一会,走上前道:“文礼。”
阮文礼抬头看他一眼,轻轻将孩子交给旁边的肖春林跟小陈。
“抱回病房去。”
阮文礼吩咐一声,两人一人抱了一个,转身朝病房走去。
阮文礼目送他们拐过走廊的转角才道:“到外面说吧。”
**
外面天色蒙蒙亮,院子里有清洁工正在打扫。
阮文礼找了片干净的地方站着,从口袋里摸出烟。
不远处的院子里,李治平跟那些人还站在那里,一夜未曾走开。
阮文礼点燃烟,吸了一口。
身后,南宫明的声音同时响起。
“陈同升跟你说了什么?”
南宫明打听到,阮文礼被送来农场之前,曾在陈同升的私坻待了一晚。
如果真像陈同升调令调令上说的那样,他完全没必要把阮文礼叫去浪费一晚的时间。
南宫明觉得这一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阮文礼这次的调职就显得太不同寻常了。
阮文礼笑着道:“你没看报告吗?报告书写得很清楚,我在港城私募,结果就是这样。”
“无伤大雅的小错,更何况你已经交了矿产,绝不至于非要弄到这种地步。”
南宫明觉得陈同升就算真要追究,时间上也不太对。
如果他真的介意,早在上次阮文礼过去的时候他就可以追究,而不是等他把金子挖出来,人抓了,才把人调走。
阮文礼转头看他一眼,轻笑:“南宫部长什么时候也这样畏首畏尾起来?你是替你自己问,还是替别人问?”
南宫明轻笑,他不否认他带着一些自己的私心。
最近的确有很多消息,他拿捏不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就当我替自己问好了。”
“那你应该知道规矩的。”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参加工作之前就应该刻在心里的。
“那我只问一句好了,鹤延年生病的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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