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咬着唇不说话,无数的委屈写在脸上。
她无法想象接下来要一个人在港城生活会是什么样,更无法想象,如果到了生孩子的时候,阮文礼还不回来又会怎么样。
眼泪越流越凶,阮文礼无奈叹息。
肖春林走进来,看到姜央低着头在哭,阮文礼半蹲在姜央座前,额头贴着她的。
肖春林犹豫了一下,咳了一声道:“先生,该走了。”
阮文礼抬腕看一眼表。
“央央。”
阮文礼几乎是祈求的语气,还没开口。姜央已经站起身,转身朝楼上走去。
巨大的动作带翻桌子上的牛奶杯。
牛奶溅在阮文礼的裤脚上。
肖春林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要不要换衣服?”
“算了。”
家里又哭又闹,阮文礼没那个心情。
“那太太……”
“让她闹两天也就过去了。”
阮文礼叹了口气,叫来姚姐道:“把早餐热一下,一会给太太送上去。”
“是。”
阮文礼拿上外套出门,临走前又朝楼上看了一眼。
二楼卧室门紧闭。
不用看他都知道姜央在哭。
阮文礼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不过这事的不能怪她,怀孕中的女人感情比较脆弱,更何况她快生了,他这个时候要走,把她一个人留在人生地不熟的港城,任谁心里都不痛快。
阮文礼坐上车,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前所未有的疲惫。
“李元泽的钱到账了吗?”
“刚才程老板打来电话,说钱已经到了。”
阮文礼抿了抿唇,也算对得起姜央的眼泪了。
“私人账户呢?”
“也有所动静,您猜得不错,李元泽不甘心两百万的底标,他正在筹措资金,肖先生说,这次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能冻结他账户。”
阮文礼点头,隔着车窗看一眼紧闭的二楼窗户,吩咐开车。
**
下午,廖太闻太李太三人来到姜央这里,陪她解闷散心。
姜央哭了两天,眼睛肿得不能见人。
听到姚姐的通报,略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见客的衣服从楼上下来。
闻太见她眼睛肿肿的,呦了一声道:“怎么哭成这样?”
来之前她们几人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大家都是女人,能理解姜央的情绪,毕竟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阮文礼这个时候回去,把孕妇一个人扔在这里,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廖太太劝道:“阮太太,男人忙事业,有时候是这样的,我们做女人的要体谅。”
闻太太道:“呦,看不出你这么体谅,那当初廖会计要港城,怎么没见你留在上京呀?”
廖太反驳道:“那能一样吗?阮厂长只是回去一个月,老廖他们这次是常驻,我不来,我不来还不知道他在这里玩出什么花样呢。”
廖太太来到港城这些天,也算是见识了港城的花花世界,觉得好人在这里也能给学坏了。
闻太太抿嘴笑笑,转头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姜央。
姜央没胃口,有气无力歪在沙发上。
“谢谢,先放着。”
闻太道:“阮太太,不管怎么生气,跟身子过不去就不对了。”
姜央只好拿起来吃一小块。
闻太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这就对了嘛,阮厂长担心你的身体,特地让我们几个过来陪你说话,你别担心,我跟美珍这次不回去,你在家里要是觉得闷了或烦了,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就过来了。”
姜央想到他们两个人在一处吵架的模样,觉得还是算了。
姜央转头看着一旁的李太太。
李太太一来就坐在一侧,并不多言。
这次驻港办事处的名单公布出来,并没有李庆国的名字。
阮文礼摆了他们一道,李庆国并没有留在港城。
阮文礼现在对李庆国态度不明,即便他仍让他留在红光钢铁厂,日子也不会好过。
李庆国又因为这次驻港的事,得罪了李元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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