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林跟小陈讪讪摸了摸鼻子,各自掖手不语。
“今天晚上还要整理文件吗?”
阮文礼晚上不想一个人待着,常把他跟小陈弄过去。
保险起见,肖春林还是问了一句。
阮文礼道:“不必了。”
阮文礼让他们下去,吩咐姚姐给自己倒杯冰水,然后走进一楼的客卧洗漱。
夜深了。
洗手间内,姜央已经洗好澡,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涂护肤品。
镜子上水气氤氲,姜央一张小脸白里透红。
只是气乎乎的,仍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已。
姜央不是没见过阮文礼喝了酒是什么样。
淡雅如雾星光里,眸似黑夜似涂朱,加上唇边一点浅笑,什么女人不会被迷住?
还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姜央觉得阮文礼简直可恶至极。
“老东西,死变态。”
忿忿骂了两句仍不解恨,正要再骂,突然听见外面一声犀利的鸟叫。
姜央吓得缩了缩肩膀,奇怪港城这种大都会也会有夜枭?
姜央匆忙穿上衣服,披了件浴袍从卧室出来。
“姚姐,姚姐。”
“我在,太太。”
姚姐从卧室出来,抬头看着楼上的姜央,“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院子里看看哪里有鸟叫,叫他们用竿子把鸟赶出去。”
“是。”
姚姐走出去不多会,就听见后院里灯起来,两个菲俑扛着竹竿从里面出来,找压根看不见的鸟。
后院种了很多水杉,从窗口望出去黑压压一大片。
姜央站在窗边,看两个人张牙舞爪顺着树枝敲打了一圈。
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没再听见猫头鹰的叫声。
两人到楼下对她道:“太太,打跑了。”
姜央用英文回了句知道了,摆手让她们回去睡。
折腾了大半夜,姜央打了个哈欠,也有点困了。
转头看隔壁,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阮文礼喝了酒一向浅眠,今天睡得这么早?看来跟那位女老板玩得很开心嘛!
姜央想到这里,更气了。
忿忿摔了手里的毛巾,走回床上掀被躺下。
姜央闭眼睡了一会,突然又听见猫头鹰在外面叫。
姜央开了台灯,看到指针已经是指向半夜十二点多。
姜央刚叫人出来折腾了半天,这会都这么晚了,姜央不好意思再麻烦人,打算就那么睡下。
可猫头鹰仿佛就她窗户边上,声音清晰而吓人。
姜央用被子蒙住头,只留下两只眼睛,大着胆子朝窗口看了一眼。
窗外树影幢幢,一只不知什么东西突然从黑影里窜出来,朝着窗户扑过来。
姜央吓得尖叫一声,迅速拉过被子把头蒙上。
一直到听见阮文礼的声音,姜央才拉开被子。
阮文礼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开了台灯,手插口袋站在床边,居然还没睡,连身上衣服都没脱,仍是那身沾了酒气的衬衫长裤。
阮文礼问:“怎么了?”
姜央指了指窗户:“后院有猫头鹰。”
阮文礼道:“我让小陈去找了。”
过了一会,姜央果然听见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小陈跟肖春林扛着竿子去赶猫头鹰。
姜央刚才蒙在被子里,吓得出了一头汗,额发贴在脸上。
阮文礼到洗手间拧了把毛巾过来,替她擦了擦脸,然后将床边的水递给她。
姜央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水,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阮文礼重新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手,手心也全是汗。
阮文礼看上去有些疲惫,擦完一只手换另一只。
姜央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心里浮起一丝暖意,气似乎也消了一些。
“你怎么不换衣服?”
阮文礼看她一眼:“我有衣服吗?”
姜央说声赶人,一句话不说就把他扔出来,只给了几件外出见人的商务装,睡衣跟洗漱用品都在这里。
阮文礼这几天一直将就睡下。
小姑娘这会倒来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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