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让闻明汉负责安顿接下来的事。
回到车上,吩咐小陈去到医院。
阮文礼亲自到医院看过几个受伤的工人。
伤势最重的腿骨断了,另外两个伤了手,还有几个头部轻伤,包扎后已经送回了家。
阮文礼问过医生病情,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两点钟。
黄阿姨已经睡了,客厅很安静。
阮文礼脱了大衣,走到厨房接水。
姜央披着件衣服轻手轻脚走下楼,站在厨房门口。
“怎么这么晚回来?事情办完了?”
阮文礼用胳膊支在水台上,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态。
“还没有,可能会有点麻烦。”
姜央皱眉道:“伤得很严重吗?”
姜央不明白,不就是拆个厂大门,又不是家属院,怎么闹得这么大动静?
阮文礼也是今天到了现场才知道闹事的是李厂长的亲戚。
那个李厂长假公济私,这些年在机械厂捞了不少好处。
到三线接替阮文礼,当初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只可惜红光钢铁厂这些年在阮文礼的治理下,早已形成了自己成熟的产业链。
各项目部门各司其职,即便没有他这个厂长,厂子也能正常维持。
李厂长去了后,下了不少功夫阻断这条产业链,都没能成功,只能玩一些阴招。
李厂长明里暗里想找阮文礼的把柄,甚至不惜把主意打到姜大河一家的身上。
只可惜阮文礼早有防备。
李厂长在三线玩不转,最后竟把主意打到了上京。
阮文礼觉得这位李厂长大概是狗急跳了墙,忘了他是什么出身,忘了三线是从一穷二白走到今天的。
那一群被迫来到三线支援建设的人,可不是一开始就服管教的。
“伤势倒不重,只是有两个是外地的,做了手术没法动,过年期间可能要安排护工,我安排了人在医院守着。”
阮文礼接好水,端着杯子从厨房走出来,另一手熟练地揽着她的腰,慢慢往楼上走。
卧室开着台灯,床上的被子仍是姜央刚起床的样子。
阮文礼几乎可以想象她刚才匆忙下楼的样子。
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阮文礼放下杯子,疲惫地在床边坐下,“怎么还不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
姜央冬天怕冷,习惯抱着阮文礼睡。
阮文礼摸摸她小手,的确很凉。
再回头朝床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的枕头被她抱到了床上。
想到她乖乖抱着枕头的样子,阮文礼笑了笑,解开扣子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伸手将她揽在腿上。
阮文礼抵着她的额,静静抱了她一会,然后道:“我去洗洗。”
姜央欲下去,回过头,却见阮文礼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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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热气熏蒸,姜央的脸被熏得通红。
姜央被他放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用一种诡异的姿势。
姜央无地自容,故意转脸不去看他。
阮文礼扳过她的脸,找到她的唇。
阮文礼今天格外热情,就在姜央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
骤然轻松下来,姜央长舒了口气。
阮文礼却没给她过多喘息的空间,很快将她抱起,朝那边的浴缸走去。
半个小时后,姜央已经被他用毛巾包着放回到床上。
阮文礼端过床头的杯子递给她。
姜央刚才叫了半天,渴极了。
看着她大口喝水的样子,阮文礼抿唇笑了笑。
“看来你刚才还没喝饱。”
姜央瞪他一眼。
只是在阮文礼的手凑过来,扳着她下巴的时候,仍旧习惯性的被吓了一跳。
阮文礼笑着摸了摸她脸,“只是喝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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