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主动去要去参加那种聚会,姜央在三线时明明很抗拒来着。
“只是去看看,混个脸熟。”
阮文礼对这略显笼统的答案显然不大满意,“为何?”
姜央不是那种刻意逢迎的人。
姜央被他捏得有点疼,拨开他的手道:“谁让你朋友同事那么多,我过去混个脸熟,这样省得下次被你带出门,连个人也不认识。”
阮文礼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笑了笑道:“其实我也并不全部都认识。”
“可你并没有出过错。”
阮文礼每次在外应酬都十分得体,从没有因为认不出对方而让人感到失礼。
“我不是把肖春林借给你了吗?怎么?你没用到?”
阮文礼笑了笑,“肖秘书可是个合格的秘书。”
他之前可以坦然出去应酬,丝毫不惧,就是因为有肖春林在旁边提示。
要不然人那么多,连他也不敢保证完全不会认错。
“是吗?”
姜央直到这会,才知道阮文礼坚持让肖春林跟着她的原因,只可惜她会错了意,一进去就让肖秘书在外面等着了。
不过她真佩服肖秘书的定力。
这场小小的乌龙明明说句话就可以解释得清,但他却坚持坐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回家都没有提起过。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你早说,也不必我费功夫记人了。“
不过姜央觉得她以后应该也会继续参加这种聚会。
她发现偶尔听她们聊聊八卦挺有意思的。
她跟着阮文礼,以后少不了会参加一些应酬,她在那里混个脸熟,这样大家在外面的场合碰面,也不至于太过冷场。
她以前听那些太太总提起裴曼桐,以为他们是先入为主,在替裴曼桐打压她这个后来者。
后来才发现他们不是替裴曼桐说话。
只是因为裴曼桐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会本能地提到她。
姜央想象自己成为太太圈的一员后,如果阮文礼再有什么后来者,他们估计也会像对裴曼桐一样对她吧。
不过这种塑料友情说破就破,姜央并不敢抱什么指望。
就像裴曼桐这次出事后,今天聚会上竟一个人也没提起过她,仿佛她那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
姜央稍稍唏嘘一会,拿起阮文礼放在桌上的图纸,是宴会厅的改造图纸。
姜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份图纸,觉得在设计上十分新颖,参照了一些欧式简约的风格。
如果不是知道她自处的年代,姜央几乎要以为这宴会厅是来自现代的了。
“这是国宾这次改造的大宴会厅的图纸?”
阮文礼点头,“不过并不是最终的确认方案,可能还要改。”
姜央觉得这个就很不错了,不知道他要改哪里。
“你觉得哪里不好?”
“层高不对。”
姜央愣了一下,对阮文礼的钦佩又多了一层。
阮文礼看着她嘴角的浅笑,“笑什么?”
“你当初怎么学了机械呢?其实你很适合做个建筑师。”
阮文礼顿了顿:“其实我在工科大学旁听过一段时间。”
每周末开车过去,密集地学完一周的课程,然后再开车回来。
阮文礼想象自己那段时间,确实有点疯狂。
姜央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就是苏琴毕业的那间大学。
“我今天好像见到了你的小师妹。”
“胡说。”
“是真的。”
姜央把今天见到苏太跟苏琴的事跟他说了,阮文礼左耳进右耳出,显然对这些女人间的事没什么兴趣。
古人云圣人不入爱河。
他想他不是圣人。
才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被小丫头勾得没法专心工作。
“今天累不累?”
“不累,我今天喝过茶就回来了,没做什么事。”
阮文礼说那好,然后在她腿上揉了一把,弯了弯腰将她抱起来。
**
晚上姜央被热醒,睁开眼,看到阮文礼合眼睡在一侧,已经睡着了。
但仍像刚才一样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
阮文礼最近睡觉喜欢抱着她。
姜央一面享受着他带来的甜蜜与满足,一面又不得不承受这份爱甜蜜的负担。
阮文礼很快醒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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