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过于执着于查案这件事,姜央之前也曾有过怀疑。
裴曼桐策划的这起小小的绑架案,虽然是针对姜央本人的报复,但她并没受到什么伤害,案犯也很快抓到了。
这件案子本来到了这里也就该了结了,主犯江成却在查案中途畏罪自杀了。
这不合常理。
查到最后甚至连裴兆国都要亲自下场救人,不惜动用关系向阮文礼施压,姜央就更加怀疑了。
现在听廖太一说,姜央好像明白了一点。
“你站住。”
廖太说完就想走,被姜央叫住。
廖太转回头看着她,“你还有事?”
“你刚才说阮文礼查案是为了他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太冷笑一声,“阮太,你说过公是公私是私,只要我不影响工作,我跟谁做朋友都跟你无关,那现在你是于公还是于私的身份对我说话?如果是于私,那我是不是有权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姜央看着她略得意的样子,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冷笑一声。
“廖太,既然你提到了公私分明这个话题,那我不妨多跟你说两句。”
廖太被她看得心虚,后退一步,“你有什么说的?”
“我只是觉得可笑,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应该明白的,职场上没什么真正的公私分明,我能对你既往不咎,公私分明,就能对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廖太推了推眼镜,斜睨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不在你这儿打零工,在别处也是能找到工作的。”
姜央轻笑,“我相信你凭着娘家的背景,在上京谋个工作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廖秘书不是还在这吗?只要他一天在这里,他就一天被阮文礼管着,那个会计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他一个漏洞还是挺容易的,要是我再吹吹耳边风,你说你家廖秘书的日子能好过吗?”
“回头要是廖秘书知道你这个贤内助不光不给他的仕途添砖加瓦,还一直火上浇油给他使绊子,你说廖秘书还能像现在这样听话温顺吗?只怕对老岳父也不会不像现在这样尊重了吧?”
“你……”
廖太气得眼冒火星,“阮太太,你非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人。”
姜央笑了两声,转回头打量着廖太的神色:“我只是不明白,裴曼桐坐不坐牢关你什么事,要你三番两次来提醒我。”
廖太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强装镇定。
“我跟曼桐是同学,多少年的交情,我关心她,这不是应该的吗?”
姜央轻笑:“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之前也以为你是关心老同学,可你刚才也说了,连她家里都讳莫如深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廖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辩道:“我哪知道什么,只是桐失踪几天,我胡乱猜的罢了,阮太,那你这是承认曼桐真的坐牢咯?”
姜央盯着她这张脸看了半天,又是一笑。
廖太被她笑得心里没底,直发毛。
“你笑什么?”
“廖太,我可从来没说过裴曼桐坐牢了。”
“你刚才不还说我猜对了吗?”
“我只是承认她在接受调查,接受调查跟坐牢是两码事,这连警察都还不能认定的事,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坐牢呢?还是说,裴曼桐做的那些事,你也有参与?”
廖太脸上原本还有两三分淡然,听到这里,她彻底绷不住了。
义正言辞反驳道:“阮太,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好不好,我参与什么了?我只是关心同学的安危而已。”
“是吗?”
姜央双手抱胸,继续审视她。
廖太心虚地转开脸。
“当然是,你不要不识好人心,我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
“掀开过去的伤疤只会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好处。”
姜央点头,重复着她的话:“看来我这大伯哥死得确实冤枉,难怪文礼这厂长也不当了,就想回上京给他哥讨个公道。”
廖太疑惑地看着她,“你知道这事?那你刚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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