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赶到时,姜央已经被人扶到那边的休息室。
阮文礼推开门,看到姜央趴在沙发上,看上去跟喝醉了差不多,但他知道她绝无可能喝多。
走廊另一头,裴太太跟裴宗明听到消息也赶忙过来查看,身后跟着闻太太廖太太等人。
“文礼。”
裴宗明走上前:“阮太太没事吧?”
“没事。”
阮文礼模糊应了一声,他推开门,走到她身边。
姜央意识不清,两眼糊模,感觉到有人靠近便伸出手。
阮文礼很快抓住她的手,姜央面色绯红,双眼紧闭,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失了血色。
阮文礼皱了下眉,她看上去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糟。
裴太太跟着走上前:“文礼,医院的人也在,要不要叫一个过来看看。”
“不必,我带她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阮文礼站在那里,略一犹豫,便将她抱起。
裴太太正要叫几个女同志过来帮着抬人,看到他这个举动,红着脸退开两步。
平日里看惯了阮文礼中规中矩形象的裴宗明闻秘书之流,也都对阮文礼一反常态的举动感到震惊。
“先失陪了。”
阮文礼小声说了一句,堂而皇之地将人抱走!
裴宗明神情不明,注视着两人从后门出去,跟着示意众人:“咱们也回去吧。”
大家鱼贯回去,只有廖太太留在原地多看了两眼。
裴太太从休息室出来,看一眼廖太太:“你怎么还在这里?”
廖太太低下头一笑,跟着收回目光,“裴太太,你说这阮文礼可真是变了不少,原来他跟曼桐时,可不会当着人这样。”
裴太太很轻地笑了笑,似乎不愿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顿了顿:“你跟曼桐是同学的话,说起来你认识他也挺久的了。”
廖太太迟疑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头,“是,不过我见他倒不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一块往那边的会场走去。
**
阮文礼将人放到床上。
肖春林跟着进来。
阮文礼出了一头汗,他站在那里,扯了扯领带:“问过杨护士了吗?她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肖春林摸了摸鼻子,“杨护士哪有什么好药,又急于求成,她给江医生用的就是那种,乡下人给牲口……呃,用的!”
阮文礼脸色变了变,很重的皱了一下眉,“去找陈大夫。”
“是。”
肖春林转身出去。
阮文礼到洗手间拧了湿毛巾出来,替她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姜央被冷水浸了浸,脸色不光没有好转,反而更红了。
模糊看清眼前人,认出是阮文礼,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身子,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你不是说等你回来我们接着聊吗?”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阮文礼抓着她的胳膊,语气比脸色好不了多少。
一面帮她擦汗整理衣服,一面还要防止她从床上掉下来,等他手忙脚乱她把收拾好,姜央已经再次勾上了他的脖子,唇也跟着凑上来。
不过却是捧着他的脸,让他放下手边的动作,认真听她说话。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想要吗?”
阮文礼轻轻一顿,终于抬起头看她,“为什么?”
姜央虽然不太清醒,可面对这个问题,她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阮文礼看到姜央把眉头皱起,又松开,仿佛很苦恼,但偶尔又露出一丝很困惑的表情,最后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几个字:
“跟预想不符。”
阮文礼几乎是在一瞬间泄气。
脸色由红转黑,再归于平静。
这段时间并不长,但感觉却很漫长,拿着毛巾的手跟着收紧。
“你预想会是怎样?”
是金戈铁马还是万马奔腾?
阮文礼觉得尊严扫地的同时,又不得不让自己静下心来,去听听她的意见。
他觉得这事简直荒唐。
阮文礼轻扯了唇角,很想笑。
但看到眼前误吃了药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姜央,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并祈求,陈大夫有药可解。
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被她从身体到心理,连番打击之后,还能有心情振作起来来救她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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