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寂静无澜,水面上排列有序地戳着十几条鱼线。
肖春林找了把折叠椅,到那边租用了鱼竿跟鱼食,把阮文礼请过去往那里一坐,岸边钓鱼大军中又增添了一员。
只是鱼竿是租的,稍显简陋了些,吹毛求疵的阮文礼或许会挑毛病,肖春林有些犹豫。【1】【6】【6】【小】【说】
阮文礼看着对岸的两人,说:“放下吧!”
肖春林这才将鱼竿放下,又帮着收拾了一下,总算把钓鱼的架子支了起来。
阮文礼着跷二郎腿,墨镜下眸子沉沉,一副鱼上不上钩都关他事的样子。
旁边大爷看不过去,说:“你怎么不放鱼食呀?”
阮文礼看了一眼,不去理会。
“不放鱼食怎么钓鱼?”大爷又关切地问了一声。
阮文礼看了一眼湖面,肖春林很快过来帮他往钩上装鱼食。
大爷看着奇怪,问:“你怎么老让别人帮着干活呀?这是你家下人?”
“是我们家亲戚。”
阮文礼声音温和,顺便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站在那里的肖春林跟小陈蹲下来,看上去队列整齐了些。
大爷对他刚才资本家的作派十分不满,听说是亲戚脸色和蔼了许多。
“年轻人还是待人温和点的好,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兴那套了。”
阮文礼本来不想出声,听见他说年轻人眼睛一闪,嘴角添了些笑意:“您说的对。”
但随即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72了,你多大?”
阮文礼默了默:“我35周岁。”
“哦,那还很年轻呀!”
阮文礼这次没有笑,换了条腿。
大爷低下头装烟袋,阮文礼耳根稍稍清静片刻。
随后:“你工资多少呀?”
阮文礼看了一眼肖春林,肖春林讪讪地笑。
阮文礼:“我不知道。”
大爷一副我懂的样子,“是不是被老婆收走了?我上班那会也一样,根本就没见过工资,每次发了钱孩子他妈直接就到厂里把钱领走了,我退休工资多少我都不知道。”
阮文礼轻轻笑了两声。
“你也是周末带孩子出来玩啊?我看你总看那边,那两个是你孩子?”
阮文礼抬头往河对岸的人看了一眼。
姜央带着阮子铭在玩套圈,主要是姜央玩,阮子铭站在一旁,一点都不想上手的样子。
不过这毫不影响姜央的兴致,他们两个在摊子前站了一会,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原本冷冷清清的小摊子,不一会就围上了许多人。
一半看套圈,一半看他们。
姜央玩套圈的时候表情很精彩,因为套不中,总是哭丧着脸,急的时候还跳脚,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莫名的,跟旁边一脸淡然的阮子铭有点般配。
阮文礼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大爷的烟袋勾起他的烟瘾,阮文礼摸了摸兜,想抽烟,发现没有带。
肖春林临时跟着他下车,也没有拿烟,一时间有些窘迫。
就在这时,大爷好心递上了自己的烟袋。
“都是上好的烟叶子,我老婆乡下亲戚自己种的,抽吧。”
阮文礼迟疑三秒,接过来,“谢谢。”
肖春林疑惑大爷抽过的旱烟,阮文礼要抽吗?
阮文礼当然不会抽,只是他拿烟袋的样子却很娴熟,姿态亦是优雅。
姜央远远看着河岸边的阮文礼。
坐在一群大爷中间的阮文礼,虽然画风不对,可他嘴角含笑随和地跟旁边的人聊天的样子让姜央想到了一个词,谦谦君子!
姜央莫名觉得阮文礼有点帅。
因为只顾看他,连撞到人都没发现。
阮子铭扶了她一把,弯腰帮她捡起地上的圈,“你还套不套?”
“套啊,钱都花了。”
姜央顾不上欣赏阮文礼身上后现代主义跟原始主义相结合带来的视觉盛宴,走到那边接着排队套圈。
一群小孩子排在她前面,还有一群小姑娘,都是冲着阮子铭来的。
因为姜央被误认成阮子铭的姐姐,大家对她都很客气。
“您先套吧,我们不急的。”
“是啊,您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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