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铭动动嘴唇,他有说这个吗?
“太太,喝药了。”
黄阿姨端着药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谢谢。”
姜央接过药碗,强忍着喝了一口,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阮子铭,“还有事?”
阮子铭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看着她艰难地一口一口吞药,皱了皱眉道:“你就那么想生孩子?”
咳!
姜央被他一噎,差点把嘴里的药全给吐出来,她咳了两声,,想要解释,又觉得跟一个小孩子说不着这些,默了片刻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两岁而已。”
阮子铭推开椅子,起身回房。
姜央在他身后小声更正,“是六岁。”
姜央身穿过来时已经二十二了,是正经八百的大人,可不是什么十八岁锅炉房女工。
所以,她都是二十二岁毕业的大学生了,怎么能像十八岁三线女工一样一惊一乍的。
不就是被看了一眼摸了一下吗?
想到他的手在她身前流连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姜央的脸刷地红了,觉得更热了。
过晚饭,姜央回到卧室。
因为感冒的原因,她有点困,趴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阮文礼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黄阿姨出来帮他开门,“先生,太太跟子铭都已经睡了,您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你进去睡吧黄阿姨,我到厨房喝点水就上去。”
“好的。”
黄阿姨披着衣服进去。
阮文礼朝楼上看了一眼,卧室的门紧闭着,他刚才进来时看到楼上窗户里也没开灯。
阮文礼松开几颗领扣,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倚在水台上喝了两口,然后才端着杯子往楼上走。
卧室里一片漆黑,借着廊上的壁灯,可以看到姜央凌乱地睡在大床上,身上还穿着白天那套睡衣。
他关上门,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洒满一室。
阮文礼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到那边开了柜子拿睡衣。
他的睡衣放在最上层的抽屉里,里面有两套,一套是她新买的藏蓝,一套是他从前那套灰色。
阮文礼只是稍作迟疑后,便拿了灰色那套。
他还是喜欢穿惯了的旧衣服。
姜央今天似乎睡得很沉,阮文礼洗澡都没能吵醒她。
阮文礼坐在床头拨了拨表上的指针,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在那里的人,像往常一样将她抱起。
姜央没像往常一样挣扎,连嘤咛都没有。
阮文礼觉得反常,将她放在枕头上后并没有立即抽身,而是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几秒。
姜央的脸颊微微泛红,鼻尖有细密的汗珠。
“姜央?”
他终于觉察出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脸上滚烫,不光如此,身上也烫得吓人。
“姜央。”
阮文礼拍了拍她的脸,大概是力道有点重,姜央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用手胡乱在脸前挥了两把,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指。
“疼。”
姜央嘤咛一声,眉头痛苦地皱起一团,握着他手的小手也抗议的掐了两下。
阮文礼抿着唇笑了一下,又拍了她几下,姜央终于受不了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
随着黑色瞳孔渐渐聚拢,姜央的思绪似乎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姜央定了定神,迅速整理了一下情节,“你回来了?”
阮文礼看着她脸上情绪的变化,“你发烧了。”
“只是感冒而已。”
姜央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舒服,但她感冒是常事,并不会十分放在心上。
反正睡一觉就会好,实在不好就吃两片退烧药。
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总是特别坚强,姜央就是那种。
姜央想要拉拉身上的被子,一低头赫然看到那两手握在一起的手,她先是惊了惊,而后又眼尖的发现,阮文礼手背上有红红的掐痕。
几个小小的月牙,跟她指甲的形状刚好吻合。
姜央:……
姜央内心慌乱,面上淡定,不着痕迹地抽开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热而已,你能帮我开一点窗户吗?”
阮文礼没去开窗,一语不发地站起身,开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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