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向暖看着这些东西在沉思的时候,王晓玲进来了。
“我把毛巾洗过后晾在外边了。”
“嗯。”
王晓玲见她不说话,就打算将她身上穿的这个褂子给脱下来洗洗,等明天干了的时候,正好换上,顺便可以将里边的衣服脱下来洗。
她一共就身上穿的这两件衣服,再多了也没有。
“知青办报名的时候发的50块钱钱还有票,你的都跑哪去了。”
陆向暖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把王晓玲给吓到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低下头云淡风轻的说道:“被那对夫妻抢走了。”
连句爸妈,王晓玲现在都懒得说出口,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的,她就是那对重男轻女夫妻下的一个产物,生来就是要为他们的儿子付出一切。
甚至不惜牺牲她后半辈子的婚姻生活为代价,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白的,可惜醒悟的太晚,要不然说啥也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钱和票抢走。
“那你干嘛报名下乡。”
“他们为了500块钱的彩礼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不愿意。”王晓玲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自己不愿提起的伤疤讲给陆向暖听。
本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和杨天真脸上一样的嘲笑时,结果却没有,鬼使神差的说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下乡?”
陆向暖看了她一眼,迅速把视线收了回来:“响应国家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王晓玲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只觉得头上一排乌鸦在嘎嘎的乱飞,但是手比脑子反应快,冲着陆向暖竖起来大拇指:“觉悟真高。”
但是她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一样,放着好好的城里不待,跑到这大东北吃苦受罪来了。
毕竟,这年头,有思想觉悟的人还真没有几个,陆向暖算是她见的头一个。
陆向暖自然看出来她心里想的是啥,但是她没说,反而把手上的这床破被子还有原主的衣服朝她扔了过去。
王晓玲虽然搞不懂,但是怕掉在地上再脏了,赶紧伸手将它接住。
“这东西借你用。”
“你会这么好心?”王晓玲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毕竟,陆向暖这人抠搜的样子可是深入人心的。
“那你还我。”陆向暖伸手就是要把它们要回来。
“是你扔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说吧,有什么条件。”王晓玲赶紧把它们给护在身后。
“一年以后,还我一床新的八斤重的棉花被。”
“你咋不上天,新的、还八斤重,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她就说么,她不会这么好心的。
她现在一穷二白的,要啥没啥的,偷也给她偷不到啊。
她这典型的就是趁火打劫,王晓玲心里苦,但是她不说。
“你是没长耳朵么?我说的是一年后,一年的时间你挣不出来一床八斤重的被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大东北冬天冷的要死,到时候你被冻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找个破席子给你卷巴卷巴,扔到山上喂狼去。”陆向暖嘴巴不客气的说道。
“我……我……”王晓玲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但是陆向暖说的也是事实。
在她报名下乡的时候,就听知青办的人说东北这嘎达冷的能要人命,那个时候她光想着能离家远就行。
可是……
“磨磨唧唧的,要不要一句话的事,还至于用脑袋想么。”陆向暖打着哈欠说道,困死她了快,她还要早弄完早睡觉呢。
“我答应你。”王晓玲眼一闭,心一横同意了。
欠人东西起码比大冬天的冻死强,到时候她努力干活,争取早日还她那一床八斤重的棉花被。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陆向暖说着就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拿出来一张纸,还有一张钢笔,唰唰唰的在纸上写了下来:
我王晓玲于1964年9月20号借陆向暖一床被子,一件衣服,承诺在一年以后归还她一床8斤重的新棉花被。
陆向暖写完后,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没啥异样,就将这张纸递给了王晓玲。
“你这字还真是……丑。”王晓玲旁的没注意,就注意到她的字了,但是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浑身冷飕飕的。
抬头一看,发现陆向暖的眼神能刀她,赶紧改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不是丑……是挺别致的。”
王晓玲赶在她发火之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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