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王同样在乎这个幼弟,就算要挑拨,也是挑拨燕王和吴王的关系。”刘基笑着道:“在这之前,你不妨试着向吴王靠一靠。”
杨先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刘基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助长吴王的威势,若有朝一日,吴王摇臂一震,满朝文武尽皆附和之言,那么吴王便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错,那时候,不用你动手,陛下,自然会想办法瓦解吴王的势力。
在陛下眼中,太子才是唯一,懂了吗?”刘基捋了捋下颌的短须。
“听诚意兄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杨先急忙起身,恭敬一礼:“若大家都成了吴王党,我还可以浑水摸鱼,从中打击淮西一脉。
亦或者,借着吴王的名头,去打压淮西一脉!”
“不错。”刘基点点头。
杨先此时也笑容满面,再不复刚才的愁容。
他心想,若是胡国庸知道自己依附了吴王,恐怕也会惊掉下巴吧?
到时候,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通过吴王影响胡国庸了。
......
而此时,大捷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师,百姓闻之,无不欢欣鼓舞,更有甚者,敲锣打鼓,弹冠而庆。
百姓自发的走出家门庆祝这大胜的时刻,特别是过些日子,吴王将亲自押解战俘回京,要上演献俘,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行。
一些上了年纪,备受压迫的老人,更是跪地痛哭,“压在咱们百姓头上的乌云,总算吹散了!”
而应天商会,沈大宝将借船的人全都叫了过来,“消息你们都知道了,这一次殿下大捷,借了船的人,不仅可以获得船租,还有一定的分红。
殿下信中虽没说是多少,但一定不会少。
其次,这一战之中,有些船损毁了,到时候会溢价赔偿给诸位。
最后,沈某人代替吴王府感谢诸位所作的贡献!”
众人都是满面红光,“吴王殿下瞒的咱们好苦啊,没想到借船是去打蒙元人。
若早知道如此,我砸锅卖铁也要支持啊!”
“不错,驱逐蒙元,乃我辈职责,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船,不要分红,不要船租,损毁了也不需要赔偿!”
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我的也不要!”
“我辈商贾,当为国尽忠,这种钱都拿,生儿子没种!”
沈大宝看着下面激动的众人,心中也是万分感慨,谁言商贾无忠义?
以后谁要是再敢说这种话,他非扇他脸不可。
“诸位的好意,吴王府心领了,但是一码归一码,该给的还要给。
而且,开海的名额,也不会少了诸位。
大家就等着好消息吧!”沈大宝拱了拱手,“沈某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失陪了!”
等他离开,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一个个都说吴王仗义,够意思。
有船租,有分红,还有名额,损毁的船还照价赔偿,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情?
说句难听的,他们为了名额,就算所有船都毁了,也没关系。Μ.
况且,出海本来就有风险,这本就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
“诸位,吴王扩土千里,大破应昌,咱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表示啥?”
“咱们请他个舞狮队,在请他几个唱戏班子,连办他三天三夜,让所有百姓都跟着乐呵乐呵。”
“这个好,我出一百两!”
“我出二百两!”
不多时,便凑集了几千两银子,大家高高兴兴的去请人。
紧跟着街头多了舞狮队,还有唱戏班子,迁都的愁容也被吹散。
......
“大哥,出事了,出大事了!”张德急匆匆的跑进宫。
张诚皱着眉头,“怎么了?难道前线出问题了?”
“大哥,破了,那个破了......”
“什么破了?你妻子羊水破了?”
“不,不是,应昌,应昌城破了!”张德咬牙道:“咱们的探子说,应昌已经被大业给攻下了,城内的人都被俘虏了,包括孛罗帖木儿,小皇帝,还有两个太后!”
“你说什么?”张诚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消息确切吗?”
“这是斥候送来的急报。”张德将手中的急报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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