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变动,是吴王带来的?”杨先愣了愣。
“吴王招降了王保保一家,又贡献了定鼎,这边是大功劳,前年和去年又赈济灾民,督工凤阳。
徐安等人几乎是吴王一手葬送的,你还没看明白?”
刘基淡淡道:“这一次吴王去扬州看似是游玩,实际上是得到了授意!”
“陛下和太子?”
“当初我就觉得奇怪,陛下就算再宠吴王,也不至于将七星剑授予吴王,毕竟那是天子剑,现在看,陛下是早就想对扬州动手了。
太子殿下还给与了吴王手谕,可以调动拱卫司。
拱卫司是谁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刘基叹了口气,“你们去逼宫,有用?
陛下和太子早就等着你们跳进来了。
为的什么,你还没看明白吗?”
杨先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刘基说的像模像样的,可他始终不得背后的真意,“诚意兄,你就别买管子了,须知当局者迷啊!”
刘基暗暗摇头,这杨先做拱卫司的头头是挺不错的,可作为右相却是不够看了。
看待一些问题,还是太浅薄了,也不能举一反三。
不过,他现在请辞了,虽然还能影响到朝廷,却也大不如前了。
“景廉兄请辞,那是因为他的脾气,你教唆其他人请辞,却是正中陛下的下怀。
两淮盐场是什么?
那可是大业的命脉之一。
早就被瓜分了。
你们一请辞,为什么太子想不想,就同意了?
其一,大业已经不是以前,大猫小猫两三只,你们妄图逼宫,是觉得陛下的刀不锋利吗?
其二,为君者岂能被你们要挟?
其三,你们请辞,空出来的可不仅仅是朝廷的官位。
吴王在扬州。
陛下又派遣徐进达和常茂,摆明了是协助吴王,清理盐场。
陛下开恩科,已经暴露了想法,那便是开战!
今年迁都后,搞不好明年就要开战了。
打下地盘会有什么?
自然是利益分配,陛下这是在为其他人挪窝啊,你怎么看不懂这一点?”
杨先幡然醒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哎,我太愚笨,居然只把目光放在吴王身上,却没想通这背后的关节。
童权一头撞了上去,是取死之道啊!
若是被吴王拿捏住了把柄,整个扬州都要变天,盐场自然也要清洗。
而且清洗起来,朝廷不会有任何压力。
那些人就算不满,也不敢露头啊。
徐进达是淮西一脉的话事人之一,有他坐镇,不会有乱子。“
说到这里,杨先懊恼无比,“怪我了,我不敢暗示他们请辞的!”
刘基点点头,“事已至此,要尽快补漏,该抛弃的要抛弃,否则会很麻烦的。
那些请辞的人,也要尽快请回来,要让他们认错。
要不然,扬州事发后,一个都逃不掉。
明白了吗?”
杨先深吸口气,起身拱手,“多谢诚意兄指点迷津,我先去布置,事后在请你喝茶!”
刘基笑着点点头,“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杨先也没多说什么,飞快的走了。
刘基在他走后,则是深深皱眉,“斗走了胡国庸看似是好棋,可若是胡国庸成了,杨先就危险了。
朝廷走的路是越来越难以看懂了,也许......应该顺应,而不是反着来。
我浙东一脉想要崛起,需要抓住机会。
吴王,也许是个好的契机。
可惜了,所有人都看轻吴王,再想去巴结,没那么容易了。
陛下和太子,似乎在联手组一个大局,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啊!”
刘基可太清楚皇帝和太子有多聪明了,在他看来,扬州这件事,就是皇帝和太子攒的局。
围的就是给新入局的势力,一个空缺。
他叹了口气,“越来越厉害了,要不是我只身在外,恐怕也看不清呐!”
......
与此同时,扬州。
朱钧很是忙碌了两天,这两天来伸冤的人络绎不绝,他也是来者不拒。
而盐场,也通过赵大夫和丁兴德掌控了起来。
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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