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秀灵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朱钧的笑声,撕扯这她高傲的内心。
昔日,她是多么的瞧不上朱钧,现在又是多么的卑微。
她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就没打算回去,她开始动手解衣服,“殿下,我还是清白之身......”
朱钧笑了笑,直接让荀不三拉来了椅子,就坐在她面前,“你继续,反正我又不吃亏,廖全犯得是死罪,断无活下来的可能。
你要死头铁为廖全求情,我不拦着你。
如果你想把整个汤家都拉下水的话,我也无所谓。”
汤秀灵觉得自己贱到了极点,“殿下,廖全到底是德庆侯之子,他的亲伯父也是勋国公,不求放了他,终生监禁可行?
汤秀灵发誓,此生都给殿下为奴为婢......”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朱钧道:“你的确是有点姿色,长得也是男人喜欢的哪一类。
但是你没脑子,你不仅没脑子,你连原则都没有。
没听过一句话?
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
当年我一个表兄犯罪,依旧被斩了。
廖全算什么东西?
我再透露一点,廖全犯的错误,可不单单是玷污妇女这么简单,他私底下犯的罪,比这件事大十倍,百倍。
廖武安要是敢求情,都要死,明白了吗?”
汤秀灵不敢相信的看着朱钧,“他还犯了其他的事情?”
朱钧也没必要告诉她,只是道:“以前,我倒是觉得你还行,敢爱敢恨的。
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蠢。
为了一个男人,置自己的父母于不顾,利用自己的亲妹妹。
这就是坏了。
谁敢要你?
走吧,离开这里,给自己一个体面。”
汤秀灵不住的流泪,整个人都陷入了惭愧之中。
是啊,她怎么这样了。
为了一个男人,利用自己的妹妹,利用自己的亲人,她真的太坏了。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殿下,我......”
“苟东西,派人送她回去!”
“是,殿下!”
荀不三冷着脸走到汤秀灵跟前,“殿下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当初你为了廖全,抛下咱殿下可想过今日?
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恨透了你。
也就是咱殿下心胸宽广,不计较.......”
“与她说这么多作甚?”朱钧眉头一皱。
荀不三急忙闭嘴,“请吧,汤姑娘,给自己个体面......”
汤秀灵却被荀不三的话给刺激到了。
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现在看来,是何其的愚蠢也。
为了一块顽石,放弃了一颗金子。
还弄的众叛亲离。
要是换做一般男人,面子被伤成这样,早就恨死她了。
可朱钧却从来没有对她恶言相向。
方才的话,更像是恨铁不成钢。
是了,就是如此!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朱钧,一时间心乱如麻,“好,我,我走......”
她合上衣服,失魂落魄的走了。
朱钧摇摇头,养女的确要富养,但是无脑养,就会养出汤秀灵这种。
好在汤钟灵很乖,三观又正又贤淑,他赚了。
另一边,消息传到了京城,朱远章震怒。
“畜生,此寮必死!”
朱钰皱起眉头,“父皇,怎么了?”
“你自己看!”朱远章将奏折递给了朱钰,上一次方克钦离京,朱远章就特许方克钦的奏折可以不经过中书省,直接送他手上。
好在方克钦也不是天天上奏折,但凡上奏折,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朱远章不喜欢啰嗦的人。
再加上被朱钧骂了一顿,他也对凤阳愈发的上心。
不再像之前一样,过分的相信那些人。
朱钰拿过奏折看了起来,旋即也是重重一拍案牍,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这廖全,真是死心不改,戴孝下青楼也就罢了,其父阴寿在即,他回凤阳祭父,居然乔装成商队之人,行苟且之事。
德庆侯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德庆侯死的冤枉吗?
不冤枉。
小明王到底是天下红巾军的共主,若是不死,朱远章如何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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