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开门吧!”
观音奴道:“我不用什么催妆诗,我父亲已经不在了,兄长也不在这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两次出嫁都是如此。”
她不期待婚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
谁结婚不想被亲人围绕,在亲人的祝福声中出嫁?
她就一个人,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流程做什么?
所以,她并不期待,也不愿意浪费时间。
她也能够看出来朱镜颜的窘迫,还不如早些离开,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府邸。
“嫂子,你......”
“没关系的!”观音奴笑了笑,还不等外面人叫门,她就主动打开了门。
朱镝深吸口气,刚想叫门,那紧闭的闺房门便打开了。
“嫂,嫂子,你,你怎么就开门了?”一旁的朱镫都傻了。
别说朱镫了,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发愣的。
观音奴扫了他们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朱钧的身上,见朱钧一表人才,心想,就这样子,就不知道胜过朱钐多少。
她笑了笑,对朱钧道:“我父早亡,我兄不在,无人背我出去,你可愿意屈尊,背我出去?”
这淡淡的一句话,蕴藏了多少辛酸?
身后的朱镜颜都忍不住鼻头一酸。
这里都是她的亲人,可观音奴的亲人又在哪里呢?
朱钧看着大大方方的观音奴,肚子里攒的土味情话早都抛到了脑后。
他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夫妻之间谈何屈尊,我背你!”
“谢谢!”观音奴笑着道。
“夫妻之间也不说谢!”
朱钧弯腰,他完全可以感受到观音奴的孤独,好似他来到这方世界,昔日的亲人不在,是一样的。
这是她的大喜之日,自己开门,自己索背,那种寂寥和难过,触动了朱钧的内心。
这个女人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
可也没人多嘴,就这么看着观音奴上了朱钧的背。
她个子很高挑,分量却不是很重,只是很会长,肉都长在了它该长的地方。
朱钧看了朱镜颜一眼,旋即起身,稳稳的将观音奴背在了背上。
人群让开一条路。
朱钧背着她往前走,一语双关的道:“你别下来,我背你一辈子!”
“真的?”观音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那还能有假?”朱钧笑了笑,跟这种成熟的女人说话,就是轻松。
“背的动吗?”
“背不动也要背!”朱钧笑了笑。
“靠得住吗?”
“要不,你试试?”
观音奴愣了愣,旋即箍住了朱钧的脖子,将脑袋枕在了那宽阔的肩膀上,“嗯,是挺踏实的!”
她心里有些乱,即便她早已经看清楚了本质,可嫁给昔日的小叔子,对她还是有些冲击。
将观音奴放进轿子,朱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下三个新娘子都齐活了。
这还没洞房呢,他就累够呛。
晚上可怎么了得。
“启程咯!”李其满腹怨气的喊道,看朱钧娶了三个这么水灵灵的媳妇儿,他嫉妒的要命。
徐妙锦跟汤钟灵就不说了,观音奴的那种美,真不是小姑娘能够比的。
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抓狂的那种。
“这疯子,命真好,累不死你!”李其心里这么想。
迎亲的队伍几乎绕着应天主城绕了一圈,而不是原路返回,这叫不走从头路。
“来了来了!”青禾一直在王府门口眺望,看到迎亲的队伍,急忙喊了起来。
紧跟着沈万千就指挥下人,将火盆摆了出来。
新媳妇进门要跨火盆,然后要新郎官脚不沾地的抱到正厅拜天地。
而此时,正厅内,朱远章跟马皇后也到了有一会儿了。
就等着他们过来拜天地。
很快,朱钧就抱着徐妙锦来到了正厅,看着坐在上方的二人,擦了擦汗,“父皇,母后,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把另外两人抱过来!”Μ.
说完,又吭哧吭哧的跑开了。
正厅内除了二人,还有太子妃,甚至连吕氏也来了。
各个府上该来的人都来了。
胡国庸,刘基,宋廉.....
淮西一脉能来的也都来了,不能来的,也会派家中长子带着厚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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