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叫我?”朱钧匆匆跑进奉天殿,直接上了大殿。
见朱钧半点礼数都没,朱远章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你见咱都不行礼?”
“爹,这里又没外人,多累啊!”朱钧道:“我正陪娘他们吃晚饭呢,你吃了没,要不一起过去吃点?”
朱远章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咱晚上不吃饭?”
“行了爹,你下午吃点心跟吃晚饭有什么区别?”
朱远章老脸一红,“点心是点心,正餐是正餐,当然有区别!”
“爹,你这样不行,你一日两餐,然后我娘,嫂子也都效仿你,一日两餐。
就连我大哥现在受伤也还是秉性一日两餐,你这习惯得改改了!
饿久了暴饮暴食,更容易把身体吃坏!
而且上次老戴给您诊治,不是说您脾胃虚弱?
您这毛病得少吃多餐!”
俗话说,十人九胃。
特别是一日两餐的大业,甚至往北一些的地方一日一日餐也不是没有。
胃里没货,能好才怪。
“你懂个屁,这叫节俭!”
“节俭也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您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知道人间疾苦,这点固然好。
但粮食不是省出来的,就好比银子,也不是省出来。”朱钧道。
朱远章都气笑了,“不省难道还能多出来?”
“吃饱饭才有力气做更多的活,思考更多的事情,都吃不饱,又哪来更多的经历思索?
粮食虽然不会凭空变出来,却可以通过其他办法来增加粮食。
银子也是一样,开源节流,才能够让银子越来越多!”
其实老朱有点小农思想,这一点朱钧也很是无奈。
见朱钧振振有词的,朱远章眯起了眼睛,“这等歪理邪说,是不是又是沈家子教你的?
咱听说沈家现在是你的家臣,把所有的产业都送给你了。
沈万千还把唯一的嫡女,送给你当小老婆了,是不是?”
“啊?”朱钧一愣,旋即点头,“没错,就是沈大宝说的,他比较会做生意,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你说说,咱现在缺粮该怎么解决,缺银子,又该怎么解决!”朱远章道:“你要是说的好,咱有奖赏!”
“爹,您上次都欠我一个奖赏!”
正说着呢,太监端着酒菜来了。
朱钧愣了愣,“爹,您不是不吃晚饭?”
“老子就不能有心烦的时候?”朱远章气的给了他一下,“咱只是烦闷,找你喝喝酒,要不是老大伤了,老子才不找你!”
一边说着,将所有人都挥退,偌大的奉天殿,就剩下父子二人。
朱钧看着朱远章,很是疲惫,一旁摆着堆成小山的奏折,另一边则是批阅之后的奏折。
两两相对,犹如峡谷。
“给老子满上!”朱远章道。
“爹,你胃不好......”
“少废话,快倒!”
“哦!”朱钧给朱远章倒了一杯,旋即又在老朱的怒视下给自己倒满。
“咱爷俩走一个!”朱远章也不管朱钧,一口将酒饮尽,然后长长的哈了口气,“痛快!”
对朱钧而言,老朱是最接地气的皇帝,更像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大家长。
只不过这个大家长,有一些顽固的脾气。
朱远章夹着菜,“徐家的案子查出来了,跟你没关系,你以后把心放进肚子里。
既然不是你做的,咱也不会无故收拾你!”
“爹,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朱钧眼珠一转,道:“不过,陷害我的是谁?我要干死他!”
“干个屁,就你那怂样,上次让你去收拾蔡家父子,你可倒好,把李仕鲁揍了一顿!”朱远章嗤笑道。
“我,我那是重情重义,他可以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他无义!”
“混小子,作为男人来说,你重视兄弟情义,咱觉得你是好样的。
可你是大业的王爷,你这熊样,日后怎么就藩?
就藩后被人骗成什么样都不知!”
朱远章越说越生气,“咱上次就说了,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亲兄弟,其他人可信,但不可全信。
你有没有听进去?”
“听见去了!”朱钧苦着脸道。
“你听进去个屁!”朱远章反手又是一巴掌,“咱总有一天会老的,等咱不在了,谁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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