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夜面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是瞎了吗?没看到她已经对你产生应激反应了吗?”
本来还带着怒气的王榄,听见他这么一说,是一点底气都没了。
想要逃离现场的马亚芝,抬头看向祁凉夜,内心里的疑团是被他给解答了。
跟苗小亲一起长大,遭遇过很多变故,也被很多人欺负过,苗小亲从来都是很勇敢的,根本不会出现好几天无法回归正常生活。
这一次的刺激,是真的很大,使得苗小亲对亲生爸妈产生了应激反应,只要遇见就会抓狂,变得完全不像苗小亲本人了。
见了一次又一次,就是应激苗小亲一次又一次,折磨着苗小亲的精神,才无法正常生活。
“怎么会这样呢?”王榄不可置信地摇头:“亲亲她一向都是乐观积极向上的,怎么可能会对我产生应激反应呢?”
没有谁回答王榄,因为苗小亲对他产生应激反应已经是事实了。
“被迫乐观积极向上,也有累的时候,亲亲她不想乐观了。”马亚芝正色说:“王先生,你要是觉得自己的父爱没地方释放,就释放在你王家那个女儿身上吧,亲亲她暂时真的不需要了。也请你看在你曾经抛弃她对不起过她的份上,如今为她做一件好事,不要再来招惹她了。”
插手好朋友的家务事,的确不是身为朋友应该做得。
可好朋友是苗小亲,马亚芝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管。
“当年我以为鲁鹃她会养的……”
“都过去了!”马亚芝打断王榄的陈述:“亲亲是婴幼儿时你们都没有参与她的生活,现在是成年人了更不应该参与她的生活。说难听点,你们是不配,纠缠不休是会被雷劈的。我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因为王榄毕竟跟苗小亲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不然以马亚芝的嘴,绝对会说得更难听。
主人家已经开口赶人了,王榄是很想留下,祁凉夜跟马亚芝人已经进屋关门了。
忘了紧闭的门很久,王榄只能选择离开。
屋里,苗小亲虽然在对马亚芝在笑,眼角的湿润还是可以证明她偷偷哭过的。
马亚芝没有拆穿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心里却是在心疼苗小亲。
赶人赶早了,要是知道屋里的苗小亲是这个样子,马亚芝高低都要踹王榄几脚来出气。
从马亚芝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路上没什么车,祁凉夜车速就很快。
车从一个路口路过的时候,苗小亲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再一回忆,那拐角不是他们曾经一起吃过馄饨的小摊吗?
她问:“薛宁桓人在国内吗?”
祁凉夜点点头:“前几天来的。”
还以为认错人了,在那个馄饨摊买馄饨的男人就是薛宁桓啊。
那次吃过之后,苗小亲再也没有去过了。
发生这么多事,应接不暇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吃馄饨。
睡得晚,幼儿园那边没有回去复课,苗小亲就起得很晚。
起床到客厅,在看电视的韩妈就起身跟她打招呼:“苗老师你醒啦,我马上给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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