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闻言眸子里一片冰冷,当年大少爷的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看到安老爷那张痛苦万分的脸,以及他一夜骤老之事,也觉得就算是安老爷的心再狠,也断然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此时听到三少爷这一袭话,他又想起了他和安老爷在大少爷的灵堂里说的那些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笨到极致。若是安老爷真的为大少爷的死难过的话,又岂会看不到大少爷脖子上的那道青痕!
为人父能狠毒至此,当真也是罕见,为了一已之利,竟是谁都能算计的人,普天之下也实在是没有几人。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若是他不是长年不在府里,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的话,只怕安老爷的毒牙也早已向他探了过来。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眯,想起以前出了那些事情之后安夫人对真凶的袒护,他终于明白了一二,在安府里能让安夫人袒护的人,怕也只有大少爷和安老爷了。只是大少爷虽然极不喜欢他,但是在佩兰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行事还算是有些良知的,那些太过恶毒的事情却是做不出来的。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在安府里发生的种种,一时间觉得他一直在乎的骨肉亲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那些曾经让他尊敬和爱护的人,不过都是人渣中的人渣。大少爷如此,安老爷又如此!在那人人称羡的高门大户里,光鲜的外表下暗藏的竟是人间最丑陋的真相。
三少爷见说动了他,心里一阵得意,手轻轻一动,将藏匿在袖中的一个瓶子打开,然后极快的朝安子迁扔了过去,安子迁在他拔动瓶子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了一二,在三少爷将瓶子里的东西扔过来的时候,袖袍一挥,强大的劲风疯狂的朝三少爷反扑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三少爷惨叫道:“我的眼睛!”
安子迁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的眼睛处流下了黑色的血,他冷笑了一声道:“三哥当真是煞费苦心,不如我就再帮三哥一把吧!”当下他的袖袍一扬,一只袖箭便将刺中了三少爷的胸口,他的脚一抬,便已将三少爷踢进了水库之中。
这是红梅第一次见他对安府的人下手,不禁愣了一下,安子迁冷冷地道:“那毒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是我却认为他这样的人渣实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安承泽也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安承泽是安老爷的大名。
红梅轻声道:“我早就这么认为,今日里就算楼主不动手,我也必定送他去地府见阎罗王。”
安子迁的眸光幽深,缓缓地道:“曾经让我一度认为还算温暖的家,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在他们的心里,只怕是巴不得我早些去死。而我却因为那份亲份的牵绊,却对他们一再容情,红梅,我是不是错的厉害?”
“楼主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红梅轻声安慰道。
安子迁苦笑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正在此时,楚晶蓝的马车也已经赶了过来,她从车上下来之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三少爷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红梅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道:“楼主送他到水库里喝水去了,他上辈子一定是坏水喝多了,所以才有那些曲曲折折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替他洗洗胃,把他的那些黑心肝也全给洗干净,让他再也做不了恶。”
楚晶蓝闻言嘴角微勾,安子迁又轻声道:“之前在安府想害你的人是父亲。”
“我方才来的路上便已经猜到了。”楚晶蓝轻叹了一口气道:“人心恶毒成他那样的人实在太好,我觉得他不配叫父亲,若是再那样唤他的话只会是对那个词语的侮辱。”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她又问道:“你怎么来呢?”
“我听到了绿叶吹的暗哨,知道你出了事情,所以就赶过来了。”安子迁轻声道:“担心你会出事,你如今好好的,我的心也便放宽了。”
楚晶蓝轻声道:“今日出门的时候若不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只怕都会着了三少爷地道,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一定和马车是有仇的,否则不会每次一坐马车就会出事。”
安子迁闻言面有愧色,他正欲说话,忽听得红梅大惊道:“楼主,郡主,你们看那些鱼都怎么呢?”
楚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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