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生笑了笑,最后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苏连城的心里有些猜想,却也不太敢确定,也懒得再和肖东生打哈哈,他的眸光悠悠转动,肖东生看了他一眼后道:“如今这事用蛮力是查不出来的,可是若不用蛮力也是查不出来的,我去西边看看,这边就有劳苏大人了。”
苏连城轻点了点头,那边肖东生已带着近侍离开了,他站在临街的望川楼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欲回他早已定好的包房,却见门口倒了一个人,他微微一惊,一扭头他随身的近侍也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心跳却不由得快了起来,只是也知道来武功比他高出太多,若是想取他性命的话,他只怕早已归西。这般一想,他的心倒安宁了下来,他轻轻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门一被打开,便见到一个头戴银制面具,身着雪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桌前喝着酒,桌上还摆着几个小菜。
苏连城愣了一下,那人也不看他,只浅浅地道:“苏大人,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悦耳,苏连城看不到他的样子,却在看到那张银制面具时笑了笑道:“这段日子有劳阁下费心,为本官找了一堆的事情,本官正想谢阁下了!”
安子迁闻言笑出了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苏大人是越来越幽默了,难怪如此合圣上的心意!”
苏连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如今苦不堪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阁下所赐,阁下此时又何必出言挖苦于我?”
安子迁笑道:“谁不知苏大人极得圣宠,这样的人又岂会苦不堪言?”
苏连城淡淡地道:“阁下神出了鬼没,今日找本官想必不是来和本官打机锋的吧!”
“打机锋?”安子迁大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打机锋,我这人性子直,可没有你们文人的弯弯肠子,心里想苏大人了,所以就过来找苏大人聊天了。”
“如此我倒要好生谢谢阁下了。”苏连城淡淡地道:“算来我与阁下只有一面之缘,却不知阁下的想是从何而来?”
安子迁微笑道:“我那一日在见到苏大人之后,细细想了想苏大人的话,心里很受启发,一直都想来谢苏大人,却由于锁事缠身,一直都不得空。今日里知道苏大人有烦心的事情,所以特来为苏大人解忧!”
“哦?”苏连城看着安子迁道:“为我解忧?看来在这件事情上阁下是费了一些心思了。”
安子迁的眸子里透着三分笑意道:“费心倒是不费,就是想着苏大人的好罢了。”
苏连城自是不信他的鬼话,当下嘴角微扬,浅浅一笑,只是淡淡的望着安子迁,安子迁却又道:“望川楼的酒当真是的不错的,又香又醇厚,苏大人怎么不喝一杯。”
“本官酒量浅,一沾杯就会醉倒,如今有要事缠身,实在是不能喝,还请阁下见谅。”苏连城的眸光浅淡,看不到太多的光华。
“那就当真是太过可惜了些。”安子迁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本想着在和苏大人谈生意之前,先和苏大人喝上几杯,不想却是我一厢情愿了。”
苏连城终是在安子迁面前的桌边坐了下来,然后缓缓地道:“阁下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找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拐下去天都黑了。”
安子迁的笑了笑,却起身将窗户打开,然后看着窗外的风景道:“从这里可以看到皇宫,那里承载了多少的风雨和功绩,每日宫门一开,在那端庄的大殿之上,那个极为威严的人物就会发布一些消息,很多时候一条人命不过是他嘴上的一句话而已。”
苏连城的面色有了一分凝重,没有插话,安子迁却又道:“而一个人一生富贵荣华也只是那个人的一念之差,得到他的信任就会一世富贵,而他的心里若是对你起了猜忌,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家败人亡。”
“阁下不就是在做着家破人亡之事吗?”苏连城冷冷地道。
安子迁看到大开的宫门里有一骑飞出,他轻轻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另寻一条出路,总不能每日呆在那里,等着别人来决定我的生死,所以才想请苏大人帮忙?”
“阁下是想被招安吗?”苏连城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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