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正欲再抛卦,却听得三少爷大声道:“父亲,母亲,你们看土地爷的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楚晶蓝已经看到那神像的眼睛里有红色的液体溢出,她的嘴角边有了一抹冷笑,当真是妙到极致啊,竟是连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看过许多神示之兆,一直没太放在心上,没料到今日里他们倒让她再度长了些见识。
大少夫人一看到那红色的液体,顿时大惊道:“天神溢泪!且是血泪,这是大凶之兆啊!”
那些宾客看到这样的事情顿时大惊,天神溢泪之事在杭城出现过,不过是发生在西首的一间古刹之中,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传闻那一次看到溢泪的百姓,大多死于非命,此时闻言,满座皆惊。
四少夫人也大声道:“这事极大,莫非土地爷觉得五少爷做安府下任的家主有所不妥,所以才有溢泪之事?”
大少夫人忙道:“此时是在求土地爷的意思,此时有这样的症兆当指这次的事情,还请父亲从长计议!”
四少爷道:“大嫂说的有理,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又是土地公的意思,父亲还是细细考量才好。”
三少爷也道:“这是极凶之兆,请父亲三思!”
安夫人看到这副情景,倒没有说话,只是静坐在那里。
安老爷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道:“安府嫡子,只有远溪,若是远溪不得神意,那可如何是好?”
一直不说话的安夫人终于缓缓地道:“老爷不用太过担心,远溪虽是嫡子,他若是不合适,还有子期、子墨、子然等人,不如一一试过之后,再确定家主之位如何?”
“安府的家主之位素来传嫡不传庶。”安老爷满脸为难地道。
安夫人淡淡地道:“家主之人,德才兼备者当之,老爷又何必如此重嫡庶之分?”
满座的宾客也皆道:“就是,安五少爷虽然最近是有长足进展,可是之前终究是犯过大错,神都不原谅他,安老爷又何必执着。”
“这是上神之意,安老爷还是莫做他想,让其它的少爷来试试,谁能先掷出宝卦便让谁做家主便是。”
“是啊,天意不可违啊!”
“……”
安子迁听到众人的对话,心里冷笑连连,他看了一眼那土地公的“红泪”,只觉得安老爷在他的面前玩这种小把戏当真是可笑至极。
他看着安老爷道:“父亲,各位长辈说的极对,神意不可违。土地公守护安府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极度公正的,只是那些让他不舒服的人当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絮!”
说罢,他又朝神像跪了下去,一边扣首一边道:“信男无才,让上神如此失望,实是信男之错!”说罢,他做势大哭,一把将土地公的神象抱了过来,再用了一分巧劲,“叭”的一声便将那神像的后脑给掀了开来,众人先欲斥责于他,却赫然见那个空荡荡的神像后脑处放着一袋红色的物品。
那物品做的甚是巧妙,是紧紧嵌在内壁,再在神像上开了一个极小的洞,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袋内之物也极细心的处理后,缓缓的流了出来,那放东西之人显然是细细算过时辰的,否则不会如此之巧。
二少爷拿起来一看,然后惊道:“是猪血!上神眼里的血泪是猪血!”
“何人如此对上神不敬,竟用了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楚晶蓝在一旁厉声喝道。
安老爷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还未说话,楚晶蓝又冷然道:“今日是谁打扫的神台?”
太夫人原本一直都淡然的看着这场闹剧,到此刻冷声道:“如意!”
如意忙道:“因为今日里要祭神,所以屋子里的布置昨夜里就已打点妥当,荣华堂里也命人在外值了夜,负责打扫的是府里的几个杂仆,但是给神像的擦身之事一直是大少奶奶在做。”
自从大少夫人嫁到安府一年之后帮安夫人主持中馈之后,荣华堂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点,就如同新年的夜里是她给神像上的供一般,其它的人怕触犯神灵,一直都不太敢给土地公的像擦身。
如意的话一说完,所有的目光全落在大少夫人的身上,她原本一直安安份份的站在安夫人的身侧,看到那神像渗出血泪时虽然说了话,却始终一片淡然。
此时她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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