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的眼睛轻轻转了转后道:“你说的也极有道理。”
楚晶蓝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刹那间满是温和,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便去了乐山居。
两人到达时,安夫人和安老爷忙迎了上来,两人齐齐的对楚晶蓝行了一个大礼,楚晶蓝何曾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她又如何能受,当上忙虚虚的避开,然后将两人扶起缓缓地道:“父亲和母亲岂能对我行这样的大礼,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如何受得起?”
安老爷和安夫人站起来道:“郡主多礼了!这些礼数是祖宗定下来的,又如何能不遵从!”
楚晶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当下给安子迁使了个眼色,安子迁会意,便和她又双双跪下给安老爷和安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安老爷赞道:“晶蓝果然是识大体懂礼数的!”说罢,他的眼睛却又瞪了一眼安夫人。
安夫人原本给楚晶蓝行礼便极为不愿,只是那些礼数当前,也不能完全拒绝,她见安老爷瞪她,她的心里也满是不悦,她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安老爷只觉得安夫人当真是越来越不知道不知道分轻重了,他当上心里便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当着楚晶蓝和安子迁的面数落她,当下便缓缓地道:“你们昨日不在家里,闵公公亲自上门来宣诣,你却不在,他的诣意没有宣成,只得将皇上和王爷赏的东西送在安府,我怕你那里的丫环不知礼数,便让你母亲代为保管,你今日里回来了,迟些便差人将这些礼物全部都带到一悠然居吧!”
楚晶蓝听到安老爷的话心里暗暗好笑,这安老爷当真是个人精,所有的一切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些话他是说的滴水不漏,可是事却做得有欠妥当。他若是真心把她当做是王爷的郡主的话,此时就不会让她来见他们了,而是他们去见她!在家里虽然有孝字压头,可是却是国法为重。这些东西安老爷只怕是全部都想要的,所以此时见她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若是真的存了心要还她的话,早就应该命人将东西送到悠然居,而不是这会说这些闲话了。
她心里有数,当下忙道:“昨日里我和五少爷外出贪看风景,一时误了时辰,便没有回家,倒劳父亲和母亲担心了,还错过了闵公公宣诣之事,好在今日我和五少爷在安佛寺见到了闵公公,他已当众宣读了圣诣,当真是劳烦父亲和母亲为我们操心了。”
“你知道便好。”安夫人不冷不热地道:“就算你如今贵为了郡主,可是说到底还是安府上媳妇,那些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也不可端着郡主的架子在安府的里横冲直闯。”
楚晶蓝缓缓地道:“多谢母亲教诲!”她的话说的淡然,态度也极为谦和有礼。
安夫人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便也有了丝怒气,心里只觉得明明是她在教训楚晶蓝,她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轻哼了一声,还将头别至一侧。
安老爷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着实有些恼了,当下淡淡地道:“我安姓一族,素来都是经商为业,去年被赐为皇商,已是整个家话的荣耀,如今晶蓝又成了郡主,当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份荣耀,当真是祖宗保佑啊!你身为当家的主母,日后也定好好守着朝堂之礼,断断不能失了礼数,明白吗?”
安夫人知道安老爷这样说便是让她日后见到楚晶蓝的时候都要行礼,她心里顿时恼怒的紧,虽然早前许知府在她的面前曾提到此事,但是毕竟觉得那个可能性太小,凭楚晶蓝那副模样又岂能做得了郡主!只是昨日里见到那闵公公时,她心里当真是极度不快的,却又不能说什么。
她心里只为自己叫屈,她活了这么多年,年青的时候对着太夫人行礼,而如今却还要对着楚晶蓝行礼,这对她而言当真是极大的耻辱,她的心里顿时满是不快,却也知道圣诣已下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她的心里实在是不太快活,而安老爷却对楚晶蓝封为郡主一事极为开心,只觉得这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好事情,今日在见楚晶蓝和安子迁之前,百般叮嘱过她不可再任性,也不能做下任何不当的事情。更说就算楚晶蓝是晚辈,可如今却是真正王府里的人了,这可是不能小瞧的。若是得罚了楚晶蓝便是真的得罪了王府,王爷若是怪罪了下来,当真没人一人能担当的起,搞不好还会连累整个安府。
安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自小熟知礼数,老爷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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