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看到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低低地道:“心里明明有了心上人,还去寻花问柳,果真是极符合他的作风!”
安子迁的酒喝的不少,却只沾了酒味,并没有醉意,因为没有那分醉意,所以他心里更加的窝火,她简直就成了铜墙铁壁,还滴水不进了!
他昨夜里宿在俞凤娇那里她不在乎,他今日里寻花问柳她也不在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相公啊!就算两人没有感情可是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在,她怎么能那么对他无动于衷?她莫不是真的存了心想和他和离吧!
一念及此,他的眸子便又黑了三分,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坑、蒙、拐、骗、偷也要想办法将她的心给拐过来!
相对于他的怒气,她就淡然了许多,她自从下午在他的书楼里看到了他的那些书籍之后,自认为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分,心里的负疚感反而又淡了一分。
安子迁从净房里出来之后,她已经睡下,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就算憋了一身的劲也没地方使了。他闷闷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睡着的样子可爱的紧,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覆在眼晴上,有几分调皮也有几分可爱,小嘴微微嘟着,竟比白天睁开眼睛的样子多了一分亲近和柔和。
他抿唇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再悠悠叹了口气,然后眼睛眨了眨,将外衫除去,在她的身侧睡了下来,再屈指一弹将油灯弹灭。
楚晶蓝一早醒来的时候见他躺在身侧,不禁愣了一下,他早已醒了,见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一片淡然地道:“变天了,地上凉。”
楚晶蓝听到他这句不知道是解释还是自言自语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淡定地道:“天是有些凉了。”然后便起身下床穿衣,竟也没有对他突然改变主意再次爬上她的床发表任何意见。
安子迁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失望,却也知这符合她素来的风格,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由于俞凤娇的生病而显得淡然无波,每日里辰时末的请安也变得安生了起来。而俞凤娇这一病居然病的极为严重,原本烧已经退了,当天晚上却又发起了高烧,看那架式竟是来汹汹,原本只是小小的风寒,竟有转变为伤寒的趋势,她的咳嗽也极为厉害,那副光景,倒还真应了楚晶蓝那一日的戏谈。
楚晶蓝听到俞凤娇病重的事情,并没有再去探望,她知道俞凤娇此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她若是去了,只会徒招俞凤娇的怒气,加重她的病情。
她虽然极不喜欢俞凤娇,却也同情她,也没有害人性命的想法,和俞凤娇之间如果没有安子迁,两人也不会有恩怨,而她和安子迁之间原本就又不是俞凤娇想的那般。
而她整日里要处理楚家的那一大摊子事,原本就是极忙的,根本就没有空闲去理会那些女人之间的斗争,只是吩咐朱婆子好生将悠然居给守着,不给其它人可乘之机。只是她转念又想,这般防狼防虎一般的防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这悠然居里虽然近身的人都是她的人,却难保还有其它使坏的人,所以她便吩咐朱婆子暗中将悠然居里的丫环婆子的各自的身世全部去调查一遍,如此一来才算是真正的知根知底。
转眼间就到了众掌柜给楚晶蓝绚彩坊以及其三少爷的资料,她早早给安夫人请完安之后就去了碧柳居,这一次碧柳居里只有大掌柜一人在,其它的掌柜都在忙店里的事情。
大掌柜将资料交给圆荷,圆荷再将资料转交给楚晶蓝,大掌柜在珠帘外道:“大小姐那一日担心的事情极有道理,绚彩坊这一次来势汹汹,其根本目的只怕是想扳倒我楚家!”
楚晶蓝一边查看着资料,一边听着大掌柜的叙述,一双眸子里有了几分寒气,她低低地道:“绚彩坊这一次一口气开了十五家店铺,而且家家都在楚家店铺的附近,这便是真正的叫板了,他们现在可有什么售货的手段?”
大掌柜答道:“他们所卖的货品大部分都和我们楚家的一模一样,但是价钱却比我一匹要便宜一两银子,这几日里我们所有的店铺生意都差了不少,这样下去只怕会极其危险。”
楚晶蓝冷笑道:“一匹布便宜一两银子,他倒是很疯狂,如今天的行市并不算甚好,我们一匹布也赚不到一两银子,他这是在亏血本想将楚家打垮了。”
大掌柜满脸担忧地道:“今天我来的时候,其它各房掌柜都在问我该如何应对,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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