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也想明白了!”
谢羡妤沉声开口,望着陆羡川小小的身子,唇边露出一抹笑,“我答应过,今夜一定会让他治愈!”
“谢羡妤,你......”
葛风站在墙外,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楚。
冷硬的面容露出犹豫,手放在墙上,手指微动,青筋忍不住的跳动。
“砰!”
狠狠的,葛风挥拳冲向墙面。究竟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在决明籽上做手脚!
“蛊毒在我体内总好过在七殿下体内,至少,我可以自己研究如何将它们取出来!我也有更多时间等待真正的决明籽!”
谢羡妤匕首赫然插入自己的心口,咬着牙,将银线穿入伤口。
“呜呜呜。阿妤姐姐!”
陆羡川顿时嚎啕大哭,割破手和听见自己会死都没有挣扎的孩子,在看见谢羡妤捅自己的那一刻,哭出了声。
“李太医,迅速!”
郭郎中咬牙,谢羡妤的动作比他快得多,他已经没办法阻止!
斑驳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谢羡妤躺在陆羡川的身边,闭上眼,轻轻地握住陆羡川的小手。
银线顺着陆羡川的手腕一点点的将血液融合,沉寂的蛊虫嗅到了血腥的气味,顿时活跃起来。
黑色的“筋脉”开始重新涌动,弓着身子不断朝心头血的方向爬去。
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谢羡妤脸色无比惨白,忍不住睁开眼,死死咬着唇。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坤宁宫内,她的双瞳漆黑如墨,望着皎洁的明月,微微缩着眼睛。
究竟是谁,想要害这么小的孩子!
她的大脑不断回忆着在山洞时的场景,晃过陆楚岩,晃过谢知莺......
难道是春画?
那时,春画第一个提出来要抱着包裹回京,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决明籽。
不,春画没有那个能力!
春画是家生子,从小生长在谢府,她不会知道怎么才能让决明籽失去药性,何况决明梓从种子到生长成那么大一片,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春画刚从庄子里来,不可能有那个时间。
陆楚岩?
他身为大皇子,养在皇后名下,虽不是嫡子但至少有这个名分,七皇子的确是他的竞争对手。
可他平时对七皇子照顾有加,哪怕前世也没有对七皇子下过手,何况他不知道决明籽是七皇子要用!
对皇后,他还在努力讨好,试图拉拢皇后成为他的助力,为在皇后面前长脸,跟着她一路去的曼城。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曼城有决明籽。
谢知莺……无用的花瓶罢了,心肠虽狠毒,但绝不敢将手伸到皇宫!
究竟是谁……
煞气从她的呼吸中蔓延,郭郎中不断注意着她的动静,吹着胡子加快了输血的速度。
黑眸泛出氤氲,一股恶寒莫名涌上,红唇张开,呕出血来。
“噗!”
鲜血喷红了天色,李太医看不过眼,低下了头。
黑色的蛊虫顺着陆羡川的手腕一点点往外爬,嗅到了谢羡妤心头血的气味,速度忽然加快。
“呜!”
银线连接着她的心脉,蛊虫越来越近,银线波动,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忍不住叫出声。
“你可想好了,蛊虫进了你的体内,日后中蛊的人就是你!”
郭郎中沉声开口,眼里露出复杂。
谢羡妤仰着头,将心头的伤口露出的更多,咬牙道:“我想好了!”
没多时,银线已经彻底变成黑色,长生蛊顺着筋脉开始爬行,谢羡妤满头大汗,蚂蚁啃噬的痛感袭来,她低下头,准备迎接蛊虫入体。
赫然,一只手掐住了银线!
“嘶!”
猛地一拽,蛊虫发出细长的声音,谢羡妤心头一松,银线彻底离开她的身体。
是谁!
“二皇子!”
谢羡妤偏头,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李太医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霍璟泫?
“是谁允许你做这样危险的事?”
冰冷的声音夹带着难以释怀的怒火涌到谢羡妤耳里,谢羡妤眯着眼偏头,身旁男人淡漠诡谲的双眸正对着她。Μ.
谢羡妤心头一惊——他这个样子,竟然和天机阁的尊主有些相似!
“你怎么来了?”
目光停留在他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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