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妤,幸好你没事!”
滚烫的气息霎时将她环绕,谢羡妤怔住,下一刻,一双手已经将她牢牢抱住。
不同于辰砂的迤逦暧昧,葛风很快松开了手,深邃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神情满是放松。
他是真的替她担心!
“我无事,葛统领放心。”
谢羡妤朝他略微点头,算是道谢。
“你掉入海里,我当真以为你......”
葛风气息沉着,冷硬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后怕。
“葛兄看你掉下去,差点跟着跳海。若不是大皇子正好醒了,拉着他的腿不让他动,恐怕这时候撑着竹筏的人只有我一个。”
路长风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笑的意味深长,“当时鳄鱼也在攻击我们的竹筏,葛兄一人一剑不知砍了多少鳄鱼,解了多少危机!那推你下海的女子被葛兄绑起来,当时就想把她丢下去替你报仇,不过你那姐姐拦了下来,说她有苦衷更是宫里的人,惩治她要交给宫里的常司正。”
路长风努了努嘴,示意谢羡妤去看葛风黑沉的脸色,“他急着找你,也不想和那丫鬟多纠缠,等鳄鱼群跑开,他当即下海找了你许久,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没找到尸体就是好消息,我们顺着海水流动一路西行,放弃了原本的终点,想着你唯一可上岸的地点,朝这里划过来。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
“黑海深不可测,下面还有鳄鱼,北祁安和县主当真厉害,竟然能从那样的环境下安然逃脱!”
路长风声线低沉,忽然换了表情,语气透着冷,吐出的话带着几分审视。
“路兄,你想说什么?”
听出路长风语气里的不善,葛风剑眉皱起,木桨在手里狠狠动了一下,眯着眼,阴沉的盯着路长风。
路长风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露出受伤的神情,唇角动了动,温声道:“葛兄这样护着谢小姐自然很好,但你我同生共死的情谊,难道抵不过一个女人?”
越扯越没边!
葛风额前青筋凸起,呼吸都沉了下去,磨牙,声音从喉咙挤出来,“本将何时与你有什么情谊!”
路长风,可是西鲁人!
谢羡妤及时按住葛风暴动的手,偏头看向路长风,皱着眉,淡声道:“路兄自然可以怀疑我,但说实话,我们之间不过利益往来,合作取药,我并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
“不过,既然你有怀疑,我又没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自然可以坦诚相告。”
隐瞒了辰砂的事,谢羡妤将自己从海底逃出,到了空地休息,又找到那片长着决明籽的地方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进了海底还能险中求生,真是幸运!”
路长风显然没有完全相信谢羡妤的话,但她说的没错,她并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抬起头,一双眼眸朝四周环视,路长风勾了勾唇,随即叹了口气,“若是我们掉入海底,这次恐怕难逃一死。”
目光遥遥望着前方的一片红,路长风神色不明,沉声道:“凭我们几个,恐怕已经到不了那个地方!”
那些被风浪砸晕的鳄鱼已经开始苏醒,它们缓缓爬向种满决明籽的地方,转过身,齐刷刷盯着他们。
显然,那里是他们的根据地!
“它们似乎在等我们过去,趁机将我们吃了!”
葛风毕竟在战场上待过,这些鳄鱼的策略简单到一看就懂。
谢羡妤抬眼看着竹筏,原本满满当当的竹筏此刻只剩下路长风和葛风两个人,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难道......
“黑海实在危险,大皇子醒后命令我们将他送回原地,谢二小姐和洛初小姐以及他们的丫鬟都陪着下了竹筏。”
看懂谢羡妤的眼神,葛风沉声开口。
谢羡妤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路长风,“路兄的人......”
“我那些手下身体虚弱得很,培养他们废了不少功夫,都是有家有口的汉子,我可不想让他们死在这被他们家里人责骂!”【1】【6】【6】【小】【说】
路长风快速把嘴边叼着的野草嚼进嘴里,笑道:“分了一个竹筏给他们,让他们在安全的区域等待接应。”
“若我们没能回去,他们至少还能会去报信。”
这两个人安排的十分妥当,唯独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
谢羡妤拧眉,随即又松开。
需要决明籽的,是他们的长姐,兄长。
他们,是一个好弟弟!
“你们不必再去那,现在它们无力追赶,趁现在快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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