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辛苦......
辛苦被人抓住虐待百姓的现行,辛苦游街,辛苦嫁给陆楚岩为妾!
好不容易她用自己的温柔小意让陆楚岩忘了因为和她在一起导致失去民心的事,谢洛初轻飘飘一句话,又让陆楚岩想了起来。
“我去!这是为母后摘药,便是要了我的命,也是应该!”
谢知莺怨恨的抽开自己的手,主动上前站在竹筏上。
路长风的手下已经提前站好,稳定着四周,这竹筏显然做足了准备做的异常大,陆楚岩眯着眼看着葛风,抬起步,停在了谢羡妤的身边。
向后退了几步,谢羡妤没有给陆楚岩一个眼神,眸光定定的看向前方。
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谢羡妤低头,一把匕首冒着寒光。
“防身。”
葛风冷醇的声线落下,谢知莺撇了撇嘴,发出冷笑。
“葛统领好不识趣,怎么给大姐这样的东西,真遇见危险,这恐怕会落到别人手里成为被反击的工具。”
冰冷的剑刃赫然掠过眼前,谢知莺惊慌的住嘴,愤怒的看向谢羡妤。
还没说话,谢羡妤的声音淡淡的落了下来,“刀剑无眼,二妹可要小心。”
“大姐说玩笑呢,我们可是亲姐妹,刀剑再无眼,也不会误伤到我,对吧!”
谢知莺讪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忍不住伸手,将面前的匕首朝外面推了推。
谢羡妤面上蒙着一层迷雾,瞥眼朝她看了一眼,唇角溢出诡谲,“我的刀剑有眼,可你的,不一定有。”
压低了声音,谢羡妤轻声道:“想在这里对我做什么,劝你收起那点心思,竹筏翻了,对谁都不好。”
谢知莺脸色霎时惨白,指尖轻轻颤动,阴沉沉的盯着她,咬唇道:“大姐怎能将莺儿想的那样坏?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斗得过大姐?何况,还有葛统领一直护着,莺儿从哪里对大姐下手?”
说着,谢知莺扑进陆楚岩的怀里,哽咽哭诉,“岩哥哥,大姐怎能这样给我泼脏水!”
随着她这一动,整个竹筏顿时晃荡起来,陆楚岩并没有武功,瞳孔赫然放大,猛地将谢知莺从怀中推出去,厉喝道:“安分待着!”
“长风弟,为何还不动身?”
陆楚岩心系决明籽,拧着眉朝路长风问道。
路长风坐在竹筏的另一头,手里摇晃着折扇,一缕青烟从他扇中掀起,戏谑的勾唇,“还有人没有上来。”
“虽说可以留下她,但一个女子单独在这片森林,恐怕不妙。”
“还有人没上来?”
陆楚岩环顾四周,目光在谢羡妤身上停留了一会,冷峻的脸上露出讥讽,随后看向草地,不悦道:“洛初小姐为何不上竹筏?”
谢洛初转身,白纱随风而起,弯腰朝陆楚岩行礼,声线柔和,“臣女还在等人。”
等人?
等谁?
陆楚岩正要问出声,谢洛初已然打断了他,“臣女的贴身丫鬟还没到,这里毕竟凶险,夜幕降临,几个姑娘单独来这恐怕有危险。”
“丫鬟?左不过一个物件,等她们做什么?”
陆楚岩眉眼闪过怒气,“谢洛初,你若执意要等,自行留下吧!”
谢洛初眸光微动,垂下头,膝盖向下压了压。
她竟是要为了几个丫鬟放弃寻找决明籽这个功劳!
“这位小姐当真,心如澄水,很是善良。”
路长风赞叹的开口,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
谢羡妤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深深地看着谢洛初,唇角掠过若有似无的弧度。
谢洛初?
良善?
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谢羡妤瞳孔溢出红光。
春画伺候谢洛初不过几日,哪里来这么深的感情?
谢洛初此举,恐怕——别有所图!
倒是白芷......
她随自己和葛风一同来曼城,脚步虽没有马匹快,却也不会拖延至此!
压下眼底的焦灼,谢羡妤低头拨弄着竹筏下的沼泽。
黏腻的触感落在指腹,放在鼻尖闻了闻,微微皱眉。
充满腐烂的气息,和月见山四季下雪完全干净的环境完全不同,决明籽......真的是他们需要的决明籽吗?
后背传来诡异阴森的视线,谢羡妤眯眼,正对上路长风的脸。
比起方才在马背上的桀骜,此刻他一身蓝衣松松垮垮的散在身上,拖在竹筏之上,盘腿坐着,露出锁骨,玉冠已经拿下,墨发随意的束起,眉间掠过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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