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回来了?
谢羡妤目露诧异。
前些日子还说要半个月,怎的今天就回来了?
“这是好事,春香,随我去前厅。”
谢羡妤换了衣裳,神情掠过几分轻松。
大伯谢成和谢洪同父异母,虽说是姨娘生的孩子,但大伯一直很有出息,听闻他武艺超群唯看书不行,但祖母不允他参加武举,迫于无奈,勉强读书,在谢洪之后考上探花,惊掉一干人等的下巴。
其后大伯在京城当了几年小官,后黄河水患,大伯自请离京跟着当时的钦差大臣一路出发,在水患之地呆了十几年,直到前月,因大伯治理水患有功,陛下命他回京述职,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要升官!
祖母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大概率也和大伯这件事有关!
谢羡妤目光望向梳妆台,那里放着何涟依的手札。
那些手札用的纸是大伯常用的纸,对于何涟依的事,大伯或许知道一些!
她的身世,她的爹娘是谁……大伯会不会知道?
谢羡妤眼睑落下一层阴影,情绪不明。
“大老爷以前就喜欢小姐,现在他回来了,小姐总算也有个靠山。”【1】【6】【6】【小】【说】
春香赶忙伺候谢羡妤梳妆,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大伯离开谢府时谢羡妤还小,但她记得大伯将她抱到肩膀上,带着她走了一趟京城的大街小巷,大伯跟她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挺直腰杆,京城里有千家万户,家家户户都不一样,人要怎么活全看自己。
那时她小,不明白大伯的意思,更不懂大伯为何要和她说这些话,后来她懂了,但却已经进了陆楚岩的牢笼,死在了那里。
大伯……知道谢洪宠爱江姨娘,是在让她学会自力更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放弃自己!
“大老爷回来,府中定然要庆贺,但近日来发生这样多的事,大老爷升官……老夫人听着这些恐怕心情不好。奴婢听采菊姐姐说老夫人爱甜,奴婢学过一些糕点,现在去给老夫人备下,小姐从前厅回来后可送去给老夫人。”
白芷瞧着谢羡妤略显疲倦的脸,赶忙递上一条热毛巾,拉着芙蓉向谢羡妤禀告。
谢羡妤身边惯来没有处事如此稳妥的人,恍惚间,她竟想起了周嬷嬷。
奶娘在时,也时常让她讨好老夫人,可惜,不得其法!
点了点头,谢羡妤递给白芷一把钥匙。
“这是我的私库,里面是宫中赏赐下来的药材,你拿些安神的出来放在糕点里。还有一些补身子的药,可止痛,需要的话你们随时去取。”
谢羡妤平稳的吩咐,白芷脸色微红,手捂着肚子,恭敬地应了。
谢羡妤的私库分为药材金银和首饰,金银和首饰的钥匙谢羡妤给了春香,如今药材给了白芷,短短半日,谢羡妤竟然便对白芷如此重视!
春香鼓了鼓下巴,下意识看向芙蓉。
她心里倒没什么想法,唯独怕芙蓉会觉得谢羡妤偏心。
“春香,别让大伯久等。”
谢羡妤敲了一下春香的脑袋,春香应了一声,快步跟了过去。
“这才一夜没见,你们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谢羡妤掀开帘子进去,前厅,入目的却不是大伯。
谢嫣的爹娘虚弱的站在谢老夫人面前,拽着谢喜芸和谢嫣给谢老夫人跪下,沉声道:“承蒙老夫人不嫌弃让我们在此陪着三弟,让我们见识京城繁华,但我们教出了不成器的两个女儿,给谢府带来诸多麻烦!我们实在没脸继续留在这里!”
听到动静,两人抬起头,撞见谢羡妤,脸色霎时惨白。
“噗通。”
已然五十岁高龄的两口子朝着谢羡妤跪下,半分没有犹豫,“谢嫣陷害县主,毫无法纪,我们会领着她向所有人澄清县主的清白,她们有罪,我们也有罪,县主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不!是我一个人犯的错,长姐,您不要迁怒我爹我娘!是我的错!您要打要打,我都认!求您了,放过我爹娘吧!”
谢嫣哭着从地上朝谢羡妤爬过来,她的眼睛已经肿的不能看。
脸上赫然顶着巴掌印,清秀的脸此刻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全身佝偻,神态卑微,颤抖的伸手试图去抓谢羡妤衣裙。
谢喜芸只顾着哭,瞧着谢羡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整件事她根本都没参与,甚至还被谢嫣暗害,现在却要她一起受罚,她浑身都气的厉害,盯着谢嫣的脸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谢老夫人坐在一旁,镇定自若的喝着茶,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护城河一案,真凶已经落网,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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