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感觉将她慢慢包裹,谢羡妤渐渐安静下来,她想睁眼,却又睁不开,四周场景已经幻灭,整个人陷入沉睡。
在她的手边,一枚雕刻着彼岸花的木牌正在发烫,谢羡妤下意识皱眉,侧身避开。
窗户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停留在谢羡妤床边的男人静默的看着她,忽然抬手,窗户被轻柔的合上。
目光落在那木牌上,瞳孔微缩,心中露出几分怪异。【1】【6】【6】【小】【说】
随手将木牌放到枕边,温润的手指触及她的眉尖,轻轻将她紧锁的眉头抚平,月光透过缝隙落在他的脸上,一身清冷傲绝之气尽显。
缓缓地,他从轮椅上站起来,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谢羡妤,万事莫怕,你有我。”
他的声音像是仙乐,传入她的梦中,谢羡妤手指动了动,竟是将他的手掌握住。
小心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霍璟泫轻轻叹息,薄唇上扬微小的弧度,好看的眉宇紧锁,眸光下透出一抹暗沉。
今日夜间,他心中总隐隐不安,浑身皮肉疼的厉害,脑子里却只想着见她。
看见她的脸,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霍璟泫,不要做傻事,不值得。”
谢羡妤梦中呓语,清浅的声音透着焦急,她的呼吸急促,脸颊通红,连带着额头都沁出细细的汗珠。
霍璟泫微怔,随即失笑。
这女人,究竟梦见了什么?
梦见什么都没关系,至少——她的梦里有他!
“王爷!”
窗外,坠下一颗人头。
霍璟泫拧眉看去,一道黑影伸出“黑手”一寸寸的推开那扇窗户,闫肃倒挂在屋檐上,露出阴沉沉又气愤的脸。
“就知道您在这!还不回府!天都快亮了!”
门外,春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在地上喝,忽然抬头,吓的尖叫。
“嘘!”
一个飞身下去,闫肃赶忙捂住春香的嘴,眼睛像是做贼似的瞟了霍璟泫一眼,身后一凉,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不是故意的。”
“王爷,快回去吧!”
殷勤的推着霍璟泫的轮椅,闫肃不忘回头朝春香翻白眼,表情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你这丫头,没见过帅哥?下次莫要叫!”
嘟嘟囔囔,闫肃没好气的低头小声道:“等会害我要挨好一顿打!”
春香放下碗从地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两个人,一双眼瞪的老大,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打嗝。
“这......”
二殿下是怎么带着轮椅悄无声息的从房内出来的?!
闫肃又怎么努力扛着二殿下和轮椅一起从谢府回去的?!
“小,小姐,我们要学武!一定要学武!”
一大早,谢羡妤刚刚睁眼,耳边就听春香兴奋的嘶吼。
她似乎,至少喊了一个时辰!
“春香,你这是怎么了?”
谢羡妤狐疑的从床上起身,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
昨晚,她似乎被人握着,睡的格外安心!
“小姐!学武太重要了!那么大的轮椅,竟然......”
春香激动地在空中比划,咋咋呼呼的声音忽然停下。
谢羡妤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春香摇了摇头,眨了眨眼,“没,没什么!”
“小姐您饿了吗?奴婢昨夜给您熬了粥,自己提前喝了一碗,可香了!”
从房里出去,春香长长呼了口气。
小姐虽说明确表示要嫁给二皇子,但如今婚约未成,二皇子半夜闯进小姐的闺房,实在不合礼仪!
“对啊!昨夜我就该把他们打一顿!”
春香终于反应过来,清秀的小脸顿时咬牙切齿。
谢羡妤也不知春香叽里咕噜说什么,无奈的笑笑,自行穿好衣裳,准备洗漱。
门外,响起柔和的声音。
“长姐,爹娘让我来寻你。”
谢嫣?
谢羡妤眉头皱了皱。
谢洪的生辰早已结束,但族中这些人迟迟不回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洗好脸,谢羡妤坐在梳妆台前,淡淡的开口,“寻我何事?”
谢嫣恭敬的站在门外没进去,两只手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裙摆,怯怯道:“我爹说三叔生辰已过,总是叨扰三叔和长姐不好,但三叔身子尚未痊愈,我们不好回去。娘说三叔身体迟迟不好,可能是受到惊吓。”
“想着让我和喜芸姐妹二人去寺庙替三叔祈福,但我们对京城不熟悉,娘就让长姐带我们一同去。正好,长姐近日心情不好又诸多劳累,二皇子的风波似乎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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