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夫人生产,难产生了足足一天一夜才生出来,但在孩子出生一日后,谢夫人却为孩子庆生。
这些疑点实在让人无法释怀!
“早产儿变成足月的婴孩,你认为娘隐瞒了真正的有喜时间,更隐瞒了真正的出生时间?”
谢羡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眉道:“隐瞒出生时间,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娘怀的并不是谢洪的孩子,将足月算成早产倒是可以理解,那么为何要隐瞒出生时间?
“更何况,如果出生第二日才是我的生辰,接生婆却在第一日将孩子从娘的肚子里接生出来,这个时间,又怎么会错?”
谢羡妤思路格外清晰,采菊被带着思索,脸上露出迷茫。
“也许是奴婢听错了。”
对于当年的事,采菊也已经记得不太清楚。
“我生辰这件事,你告诉过父亲或祖母吗?”
谢羡妤缓声开口问道。
采菊坚定的摇头。
“夫人对奴婢很好,奴婢并非谢府家生子,在外也有亲人。按照卖身契,奴婢自进入谢府就不能见亲人,是夫人良善让奴婢见弟弟甚至还可以时常接济,弟弟发高烧也是夫人亲自请人照料,有这样的恩情在,奴婢便是再生气也不会泄密。”
采菊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伏在地上,给谢羡妤磕了一个响头。
“奴婢愚笨,却见过县志。县志记载有人家滴血验亲,那孩子被大夫戳了两个穴位,其中的血液就可和主人家相融,后来被人发现,赶了出去。”
采菊低下头,脸上带着歉意,“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大小姐恕罪!”
采菊说的并没有问题,谢羡妤的确打算用那种方式确保这次滴血验亲的结果。
她没有收走那枚银针,唇角扬了扬,轻声道:“这次滴血验亲的结果,你信吗?”
采菊点头,“第二次的水没有任何问题,大小姐的血可以和老爷的融合自然是老爷的孩子!”
“当年,奴婢错怪了夫人!”
对于采菊的话,谢羡妤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谢羡妤伸手抚上自己的大腿,轻轻揉了揉,忽而问道:“既然娘当初生我身体尚且不错,后来......她去了何处?”
自打记事起,她就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娘。
采菊像是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看着谢羡妤的目光也带着些许怜悯。
垂下头,她的声音很低,“夫人生下大小姐大约十日便病重,被老爷送去休养,再也没有回来。”
担心谢羡妤对谢洪有不满,采菊补充了一句,“老爷虽然听了接生婆说的话,知道大小姐是足月生的孩子,却没有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更没有质问夫人。”
“当年夫人虽然不愿嫁给老爷,但老爷是真心喜欢夫人,夫人生产后总是体虚出汗,老爷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那时屋内的艾草味道连着几年都没有变淡!”
“二小姐出生之前,府中所有好东西都紧着大小姐,老夫人更是想将您带在身边教养。无奈老爷想要亲自将您带大,所以......”
所以后来江姨娘诞下孩子,谢羡妤成了所有人抛弃的存在!
哪怕祖母微末的关心,也只是为了谢府的体面!
谢府嫡女的福气她没有享受半分,但谢府嫡女该有的礼仪却被她学进了骨子里!
“周嬷嬷是谁让她进府,做我的奶娘?”
采菊知道的事情基本已经说的差不多,她和谢府的人一样,只是凭借着接生婆的一句足月生怀疑她的血统不纯,至于生辰是偷听娘和她的对话。
这些信息还不足以让她确定自己的身世!
那么周嬷嬷,她手里保管着那么多手札,她会不会知道的更多?
“周嬷嬷?”
采菊好像快想不起来这个人,“夫人送去休养后,老夫人给大小姐准备了羊乳,但大小姐怎么都不愿意喝甚至只要碰到就会哇哇大哭。”
“您毕竟是几个月大的孩子,老夫人舍不得您吃苦,只得命人去寻奶娘。周嬷嬷好像正是那时候来的!她当时怀中有一个和您差不多大的婴孩,养的白白胖胖老夫人很是喜欢,便将他们留在府里。后来听她说她的丈夫遭遇矿难,家中容不下她们母子只能出来找工,她的奶水充足,大小姐您一喝就喜欢,顺理成章成了您的奶娘。”
“那时候您的外祖想将您接走,但是被老爷和老夫人拒绝,夫人也一直没有消息,府中人都只能当夫人已经......”
采菊察觉到话题便宜,赶忙拉了回来,“周嬷嬷长的本分,做事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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