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国公在诏狱行刺的消息传出。
静帝调来虎骑禁卫,直接将舒国公的周家嫡系擒拿。
散布在外的周家子弟,凡是五代以内血亲,无论男女皆株连下狱。
一时间,朝堂上不少江东世家被牵连。
在静帝铁血的手段下,原本处于弱势的北人得以喘息,仗着天子如今的怒火,迅速对庞大的江东士族发起反击。
……
静帝二年,五月
齐郡邹平的王治和孟浪聚众生事,他们杀进邹平府衙,劫掠了武库的锐器,随即占据荒郊的长白山称王。
由于前任郡尉张果死后,朝廷一直没有新的郡尉接任。
一时间,王、孟二人的义军几度挫败围剿的官兵,声势日益浩大,方圆百里各城的流民前往投奔。
东莱水匪也趁机生乱,拖住了原本要前去的青、莱二州的兵马。
曹州,刺史府
薛褒召集州中一应文武。
司马张赞,长史徐泰,单氏兄弟等人俱在其列。
薛褒扫视下方,神情凝重:“昨夜乘氏令有公文送来,说是雷泽盗匪入境劫掠。”
徐泰听了顿时皱起眉头:“这雷泽归属濮州,位于曹、郓、濮三州交界,向来是各自衙门分管。如今贼匪来犯,濮州总要给个交代。”
薛褒点点头,转而看向单忠,问道:“讨贼帅,这支雷泽的贼匪,你可知道些什么。”
单忠闻言走出行列,从怀中取出一副竹简,解释道:“大人不知,雷泽是巨野水贼的地盘,与我二贤庄并无来往。”
“巨野水贼,”薛褒反复念叨这四字,继续吩咐:“说说看。”
“这巨野水贼不知来历,是十余年前突然出现的,手下有大船四条,小船百余,纵横巨野泽无往不利。”
单忠介绍着,眼中有明显的忌惮,显然曾在巨野水贼手中吃过亏。
薛褒顿时不解了:“早先吾等四州与齐郡搜查梁山,为何不见人来报?”
单忠顿时苦笑:“大人不知。这巨野水贼只是鱼肉百姓,从不犯城,每年向郓州刺史进献白银近万……”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原来是背后有人照看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有些为难了。
当初的郓州刺史孟海通自然不足为虑,可他如今受封巨野伯,手握两州兵马,势力强于曹州。
正赶上齐郡发生叛乱,山东六郡主力集中平叛,无暇顾及。
司马张赞本就有意表现自己,见在场众人哑然,当即挺身而出:“薛大人,某将愿领兵前往剿匪。”
“张司马?”薛褒闻言大喜。
他激动的上前扶起张赞:“张司马当真愿意前往?”
张赞满脸傲然的点点头,旋即不屑的扫视一眼单氏兄弟。
要说自打这二贤庄投奔以来,他这司马的威望明显受到影响。
讨贼本来是司马的军务,现在被二贤庄分管。
在张赞眼里,这就是刺史的夺权之举。
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怎么会容忍这等事情发生。
正好雷泽的贼匪送上门来,张赞不介意用一场漂亮的胜仗,好让曹州的这帮人看清楚,究竟谁才有能力保护他们。ωWW.
面对张赞的挑衅,哪怕脾气火爆的单信都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给了前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也不想想。
倘若这巨野水贼不堪一击,可以纵横这么长的时间?
……
当夜张赞点齐了二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前往征讨。
白云寺
徐绩坐在李常笑面前,正在用手揉碎草药。
这是一种名叫“夏枯草”的药物,具有止血的作用,倘若在野外交战,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
徐绩手里揉搓着药草,两眼不断看向室外,显得心不在焉。
“咚咚咚!”
李常笑放下木鱼,看向自家徒弟,轻笑着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在想哪家姑娘?”
徐绩被这突然的问句下了一个踉跄。
他尴尬一笑,无奈地摇着头:“师尊莫要作弄弟子,家父已经许好了人家。”
“哦?”李常笑面露讶色:“哪家的。”
“历城罗家,说起来与幽州燕公祖上还有些关系。”徐绩解释道。
不过话头已经说开,他索性也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师尊,你说张司马此行可顺利?”
李常笑没有直接回答,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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