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底下人来报,白痕求见。
永安帝宣他进来。
白痕一身戎装,两手各提了一方木盒。
行至殿前,他躬身行了一礼。
“臣白痕拜见陛下。”
“大将军平身,城中叛乱可曾平息了。”
“回禀陛下,叛将苏仁远已伏诛。行刺晋王之人,首级亦在此处。”
说完,白痕将两个木盒托于身前。
永安帝大喜。
连忙命身边的太监将木盒接过。
太监将木盒捧着,待永安帝下令后又将盒子打开。
顿时,一股淡淡的血气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李常笑凝神一探。
那盒中之人真是苏仁远。
倒不曾想,再次见面竟以这种形式。
而另一块木盒中的头颅,是个青年模样。
永安帝眼睛一瞪,怒声道。
“大胆燕人!”
白痕起初面上有几分疑惑,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燕人行刺我大秦亲王,臣请出兵伐燕。”
此话一出,永安帝看向白痕的眼神登时就多了几分赞赏。
李常笑早已见怪不怪。
在这皇宫中。
永安帝既说此贼人来自燕国,那他就必须来自燕国。
等出了这皇宫,自有宫人服其劳。
到那时,真真假假便由不得燕国了。
眼见叛乱平息,李常笑觉着自己可以走了。
这时,有宫人来报。
“晋王醒转。”
永安帝大喜,隐隐还有几分急切,连声催促道。
“摆驾晋王府。”
看到永安帝的笑容,李常笑知道,晋王已经赢了一半。
这时,永安帝突然点了他的名。
“靖王与朕同往。”
“喏。”李常笑连声应道。
不用想也知,定是永安帝担心刺客还没走,所以叫他陪着。
正好,李常笑也想知道晋王如今的状况。
……
到了晋王府。
这里已经驻扎了不少黑甲士卒。
是从骊山大营调来的。
因着部分金吾卫参与叛乱的缘故,永安帝对金吾卫的器重大不如从前。
要不是伍云召和白痕将功赎过,可能金吾卫都被裁撤了。
李常笑跟在永安帝身后,一同进了屋子。
刚走进,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迎来。
只是闻着便觉得苦。
晋王的床前站了十余个眉发须白的老太医。
有几位李常笑甚至都没见过。
那不要紧。
大病之时,便是只看着这些花白的身影,都能叫人信心倍增。
学医与其他行当不同,毕竟是涉及了寿数的活计。
除却了医者的医术之外,医者的年纪也是一个重要的考量。
活得久了,总归会让人觉得更可靠些。
见永安帝来了,一众太医当即行礼。
永安帝直接越过他们,行至晋王塌前。
三位封王的皇子,两位遇刺,如今只剩下这位。
即便永安帝平日不太看重这儿子,现在却也没有多少选择。
更别说,晋王眼下还成了嫡长。
若是他再出事,那永安帝真得沦为列国笑柄了。
床榻上的晋王微弱地出着气。
只不过,似乎他又昏了过去。
见此,永安帝连忙问道。
“洵儿伤势如何了。”
为首的太医凑了上来。
“禀陛下,晋王胸下中三刀,所幸内力在身,护住了心脉。臣等施医,已脱离险境。”
“好!待晋王康愈,朕有重赏。”
“谢陛下。”老太医眼底泛光。
还没等他窃喜,永安帝继续开口。
“可有办法令晋王苏醒。”
老太医一愣,旋即面露思索。
而后,他拱手道。
“治病之道,气内为宝。不如温之以气,补之以味。”
在场人都听懂了,这所谓的气便是身体精华。
最常见的气,即为内力。
太医此意,是要度内力给晋王。
永安帝转头,便要喊来影卫。
太医连忙阻止。
“陛下,此需纯阳气。”
永安帝当即皱眉。
这年头,修行纯阳之气的人可不好找。
反倒是李常笑。
他的神色有些莫名,特别是看向老太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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