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霏花魁美眸流转,笑吟吟地看着慕枫,柔声道:“王公子!你在前二关表现极佳!第三关所作诗词能达标,便能胜出而登堂入室!”
此言一出,慕枫这才点头,这才合理嘛。
“当然,若他人有佳作出世,且远胜王公子你的诗词,那妾身也是爱莫能助了!”采霏花魁眸露狡黠地道。
在场众人皆是摩肩擦踵,暗道他们还有机会,这第三关一定要好好表现。
聂辰暝、杜如晦两人目光一亮,皆是不着痕迹地瞥了慕枫一眼。
在场也唯有他们二人对慕枫颇为了解,知道后者满腹经纶,曾在大秦皇朝作出数首令人拍案叫绝的诗句。
在他们看来,诗词根本难不倒慕枫,反而是心中期待,慕枫此次又会作出怎样的诗词呢?
而不知慕枫底细的程颐、颜回,则是暗暗摇头,对慕枫并不太看好。
毕竟诗词比文章难多了,特别是作出好诗词来,那更是难上加难。
他们深知采霏花魁的眼光有多高,她眼中的达标可不是寻常诗词,至少也是足以传诵于神京的诗词。
而要作出这等好诗词,可没那么容易。
莫说是在场众人,纵然是聂辰暝、杜如晦恐怕也稍逊一筹。
虽说聂辰暝和杜如晦皆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但儒家并不擅长诗词,只重文章。
这也导致儒家传承至今,却鲜少出现个真正的诗才,更无法重现上古圣人当年的风采。
众所周知,上古圣人当年可是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美誉。
可惜的是,诗才太难,这并非是学习就能学会的,而纯粹靠的是天赋与灵性。
“还请采霏娘子来定主题吧!”锦衣公子一开折扇,笑看采霏花魁道。
众人也都将目光投向采霏花魁。
“好!”
采霏花魁轻点螓首,沉吟片刻,道:“妾身独爱听蝉鸣,特别是初秋寒蝉,啼鸣凄切,直入心扉,故而将住所命名为‘寒蝉小楼’,
此次的主题便以‘寒蝉’为主吧!而时限为一炷香,诸位请吧!”
说完,采霏花魁瞥了慕枫一眼,随后环顾四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其实采霏花魁并不看好在座所有人,就算是前两关表现上佳的慕枫亦是不看好。
在采霏眼里,现如今的神朝,无人具备千古诗才,纵然是两院亚圣亦不行。
圆桌众人皆是蹙眉,以寒蝉为主题的诗词本就少,而出名的还从未有过。
此主题不可谓不难啊!
慕枫眼睑低垂,做思考状,实际上,他脑海中已有适合的诗句,但他并不急着开口。
他想要看看在座的人,能作出什么样的诗句来,特别是亚圣与院长两位大儒,他们的水平到底如何?
随着时间推移,众人皆是在思索,纵然是他们看好的慕枫也都是岿然不动,全场寂静无声。
“我先来吧!”
桌上,手持折扇的锦衣公子,眉头舒展,自信满满地站起身来。
“公子请!”采霏花魁微笑道。
在场众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在锦衣公子身上。
锦衣公子缓缓念诵而出:
“踟蹰亦何留?相思无终极。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
念诵完后,在场不少人都是微微点头,暗道这锦衣公子有些水平。
这句诗对仗工整,中规中矩,倒也在正常水准之上。
“采霏娘子!我这首诗如何?”锦衣公子自信满满地看向采霏花魁。
采霏花魁微笑道:“公子颇有诗才,此诗不错!”
闻言,锦衣公子笑容越发的璀璨,眼眸颇为得意地环顾四周。
“可还有人?”采霏花魁眼眸扫了慕枫一眼,环顾四周问道。
“在下不才,也想出一首,献于采霏娘子!”杜如晦坐不住了,起身拱手道。
“先生请!”采霏花魁点头致意。
颜回、程颐两人颇为期待地看向杜如晦,后者毕竟是他们的恩师,才学自不必说,他们也很期待后者能作出怎样的好诗词来。
杜如晦整了整衣衫,肃然念诵道:
“无机络秋纬,如管奏寒蝉。乃眷情何极,宸襟豫有旃。”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皆是目光一亮,就算是采霏花魁都多看了杜如晦一眼。
此诗无论是意境、用词还是水平,皆胜于锦衣公子许多。
“先生有才,此诗甚好!”采霏花魁嘴角笑意颇为浓郁,夸赞了一番。
杜如晦谦逊一番,缓缓落座,而旁边的锦衣公子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自己是没戏了。
接下来,圆桌众人一一献诗,但都是差强人意,连‘不错’的评价都没得到,更不要说是‘甚好’了。
颜回、程颐两人也各自作了一首诗,但也仅仅只是得到花魁娘子‘不错’的评价,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在一炷香抵达尾声的时候,桌上还有两人未曾作诗,那便是慕枫与聂辰暝两人。
聂辰暝瞥了眼慕枫,发现后者无动于衷,心中颇为疑虑。
在他看来,以慕枫的诗才,应该早已作出诗词来了,现在却迟迟没开口,难道还在思虑?
眼见时间快到了,聂辰暝也不等了,站起身来对花魁拱手一礼,道:“老夫有一诗,还请采霏娘子品鉴!”
采霏花魁笑容不减,道:“老先生请!”
聂辰暝捋着长须,缓缓开口念诵:
“题红叶清流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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