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听到老莫的话,熊眼瞪得老大:“娘咧,弟媳,你咋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啊。”
那可是刀伤啊,他还没听过刀伤能缝补的,这弟妹当自己是什么了,一块破布么,坏了,烂了,缝缝补补两下就好了?
是她太儿戏,以为什么都能缝补,还是自己太浅薄?
不过,说到底,他还是非常钦佩弟妹的勇气,他一个常年打仗的人,自然知道刀剑擦伤后有多疼,弟媳瘦的跟个小鸡崽似的人,竟然还对着伤口缝针,此等勇气,别说他了,怕是望眼整个营地,也没一个人比得过。
难怪他总听人说,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如今,他算是真正领教了这句话。
他打心眼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他家老莫喜欢的姑娘,与众不同。
宁莳月看着那根笔直翘起的大拇指,苦笑道:“这样的夸奖,我真的不想要。”
“很疼吧。”
莫景择小心翼翼的摸向伤口,满眼都是疼惜,那可是针线啊,以前后宫的那些妃子,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都恨不得喊那位看一眼,哄两下,莳月竟然用针线缝合伤口,这该多疼啊。
别人没看过她的伤口,自是不知道伤口的深浅,可他亲眼看着钟叔拔出那把匕首,看着伤口汩汩往外冒着血,自然知道它有多深,有多痛。
宁莳月点点头,也没掩饰她的痛:“要说不疼,肯定是假的,每一针下去都恨不能当场去死。”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但,我抗下来了。”
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每次只要想到你,想到你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就舍不得死。
为此,此次大难不死,她还给自己立了个小目标。
那就是——睡了他!
看着眼前满脸都是怜惜的男人,宁莳月歪了下脑袋:“莫景择,我是不是很厉害?”
就这个事,她保证自己能吹嘘上一辈子。
浅浅的小梨涡挂在唇角变,晶亮的眼睛比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还亮上几分,直透过他的心,烙进他的脑海里。
“嗯,你很勇敢,也很棒。”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宁莳月像撒娇的小猫蹭了蹭他的手心。
冰凉凉的头发噌得他手心又痒又麻,直叫他舍不得放开,连着唇边也渐渐带上了笑。
啧啧!
周承安转过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莫柔情四溢的一面,简直没眼看。
他转过头,却看到老莫的属下正看得津津有昧,他一巴掌拍到秦羽的后脑勺上。
秦羽捂着后脑勺,不解的看向周副将:“周副将?”
好端端的,为啥要拍他脑袋啊。
“走了。”
秦羽直摇头,直愣愣道:“属下还不能离开,万一将军有事,身边还能有个使唤的人。”
周副将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眼瞎么,没见老莫和弟媳打的火热,他杵这干啥。
见秦羽没有离开的意思,周承安也不说话,直接弯起胳膊,夹着他的脑袋,将人带出了帐篷,一直到了帐篷外,周承安才松开了手。
“不,周副将,你自己走就是,干嘛拉我。”
将军身边的人都去监视苏慕南了,他要再离开,将军真就孤身一人了。
周承安叹息的摇了摇头:“老莫好不容易开了窍,怎么属下一个赛一个的蠢呢。”
难怪营地里多的是娶不着媳妇的人,打仗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这难道不是老莫起了个不好的头。
“哎!”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临走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你家将军杀人灭口,就乖乖守在帐篷外。”
该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小子自己能不能领悟了。
秦羽拦着周副将的背影,很是不解,他困惑的挠了挠后脑勺:“周副将什么意思啊?”
他抬头看了眼星空,眼里全是迷茫。
“唉,不管了,按周副将说的做,准没错。”
他乖乖的守在了将军的帐篷,心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他急的直抓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想不起来,一定是不重要的人和事,他才自发的选择了忘记吧。
那边,养猪营地里。
李军医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甜,一张坑洼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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