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莳月看莫景择站在箱柜旁发呆,催促道:“莫将军,快点放吧。”
趁现在大家都在昏睡,赶紧的放进去,省的她看着小匣子,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莫景择摸到箱柜,轻手轻脚的摸到了箱上的缝隙,刚轻手轻脚的推开一些。
“磨叽。”
宁莳月上前一步,直接掀开了整个箱盖。
“吱嘎。”
箱盖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尤为刺耳,莫景择想也没想,一手握在腰间的剑上,警惕着周围。
“莫将军,放心,他们一个个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这会就算是在他们耳边炸鞭炮,都不带醒的。”
睡的这么死么?
莫景择侧耳倾听,这声音若放在平时,早就惊动暗处的人,如今别说人了,一只苍蝇都没看见。
他越发好奇她手里稀奇古怪的玩意了,蒙汗药他见过,可如她那般药效强悍,能在空旷的营地起效的,当真罕见,不,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见过。
要是敌国也有这些,岂不是……
“想什么呢,赶紧的啊。”
宁莳月催促,箱子都打开了,发什么呆啊。
莫景择从怀中拿出两个小匣子,宁莳月肉痛的看着其中一只匣子,差一点,就差那么一丁点,那匣子里的银票就是她的了。
“你来放吧,我不知道原来的位置。”
宁莳月愤懑不平的接过匣子,有比她更憋屈的人么,到手的鸭子飞了就算了,她还得把鸭子抓回来,放回鸭圈里,那箱盖时不时发出的“嘎嘎”声,就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她扒拉了两下衣裳,直接将匣子扔了进去,又扒拉了一件亵裤,将它们盖住。
“是放这么?”
他怎么记得白天她翻了好一会才看见的匣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箱子都翻这鬼样了,匣子还在原来的地方,假吧。”
与其这样,还不如随意点放,剩下的全靠一张嘴了。
莫景择点点头,听着有那么点道理,却又觉得哪不对。
“你是不是忘记匣子放哪了?”
这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
宁莳月忽得拔高了点音量,却此地无银三百两。
莫景择笑了笑,并没有揭穿她那点小心思。
“走吧。”
他伸出手,匣子都放回去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宁莳月也没多想,拉着他的手走在了前面,却不知是故意,还是恰好经过苏慕南的床,她看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想也没想,抬起就是重重一脚。
“嗯哼~”
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苏醒。
莫景择失笑着摇头,他算是见识了她的睚眦必报,就是不知,他拿了她的银票,又要被如何“报复。”
宁莳月瞪着床上的人,好好的北萧人不当,非去通敌叛国,要不是他把重要的罪证和银票放一样的匣子里,她的银票会消失么。
越想越气,宁莳月不解气的又踹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嘶!”
床上的人倒抽了一口气,五官皱成了一团,隐隐有醒的迹象。
“警报,警报,药效要过,宿主赶紧撤。”
宁莳月想也没想,抓着莫景择的手,就要跑,谁知道冰块脸的速度比她还快。
莫景择从刚才就感觉气息不对,他翻了个手,将那只柔荑紧紧握在手里。
“走。”
他拉着宁莳月的手出了帐篷,临走前,他看了几处地方,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眼下不宜打草惊蛇。
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宁莳月再也没忍住:“莫将军,能松开我的手么,你手心都出汗了。”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手,手背湿答答的,还有点黏糊,怪难受的。
莫景择听闻,赶忙松开她的手:“抱歉。”
说完,他垂下眼眸,漆黑的眸似墨般化不开,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握着她的手,只是私心不想放开。
宁莳月不在意的挥手:“没事,你也是怕被他们发现嘛。”
再说了,她又不是真的古代人,难不成握个手,就要一哭二闹,闹着对方娶自己不成。
……
军营说大不大,两人很快走到了养猪营地。
宁莳月挥手告别,莫景择却没离开。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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