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想从大桶里起身,宁莳月出声:“再坚持一柱香。”
话落,一把粪舀子压在了苏风的身上。
“抱歉,怕你起身。”
宁莳月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里却没一丝歉意,甚至隐隐带着兴奋,多好的身子,就这么被猪粪给污染了。
“可还觉得痒?”
宁莳月问他,总要让那只落汤鸡心甘情愿的泡进去不是,当然,他要是不乐意,她不是还有粪舀子么。
她这一问,苏慕南也顾不得臭,稍上前了一小步,看苏风的状态。
苏风愣了下,他感受了下身子,咦,真的不痒了,骨头啃噬的感觉也消失了。
就是这味道,呕!
苏风没忍住,干呕出声,他这一声干呕,似开了水的龙头,不一会,帐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连着莫景择能忍的人,也差点没忍住干呕出声。
“行了,受不了的人就出去。”
这一声令下,帐篷里立马安静下来,大家彼此看了看,迫于莫景择的威压,都忍了下来。
宁莳月看着莫景择忍耐的表情,拿出根针,偷偷的靠近了他。
“要我给你扎一针不?保你一个时辰闻不到臭味。”
苏风泡进去时,她就问小八要了针,或许是此等医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小八很爽快的教了她,都没收“费”,可把她激动坏了。
莫景择看她,难怪大家都嫌弃成那样,这女人还能在桶里和上两下。
他犹豫了几秒,这短短的几秒里,臭味直往鼻子里钻,饶是久经沙场的人,在这炎热的夏天,也受不住。
见莫景择点头,宁莳月捏着细长的银针扎了进去,她轻轻的捻了捻针尖,再拔出时,莫景择果然闻不到味道了。
这女人的医术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真要放这样的人离开军营么,会不会损失太大?
宁莳月不知道,只是一个善意的举动,她离开军营的梦彻底破碎了。
此时的她看向大桶里的苏风:“时间到了,你可以起身了。”
一听说能起身了,苏风迫不及待的从桶里爬了出来,闻着身上散发的阵阵恶臭,他只想去冲清水。
宁莳月看出他的想法,恶作剧道:“最好十二个时辰后再冲洗,不然药效吸收不彻底,很容易复痒。”
苏风:“……”
想到还要顶着这副臭身子十二个时辰,苏风恨不能当场晕过去。
苏慕南本不欲相信宁莳月的话,他可没听过什么药效这一说法,可苏风泡了一会猪粪后,确实不痒了,这让他又不得不信。
宁莳月斜眼看苏慕南,那抗拒,那挣扎,全写在了脸上,反正她不急,痒的人又不是她,她等得起。
苏慕南进退两难,内心备受煎熬,不泡,就得一直痒着,泡了,他就臭了。
“苏慕南,你到底泡不泡?”
莫景择冷眼看他怂了吧唧的表情,有这磨叽的功夫,他那卷兵书都看完了。
“苏公子,要不你还是试试去皮,虽然方法是残忍了些,但你人不会臭。”
宁莳月看了眼莫景择,莫景择也看了过来,两人极默契的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更甚至莫景择还微微勾起了唇角。
还以为莫景择是个正人君子,最公事公办,原来骨子里也挺腹黑。
怎么办,这种外表冷俊,带着抹坏笑,内心又有点腹黑的男人也太戳她心巴了。
“急什么,本公子又没说不泡。”
苏慕南最终一咬牙,吩咐人换木桶,取新鲜猪零,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粪这个字,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下面人的速度堪比飞剑,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连着猪零都新鲜无比。
“公子,保证是最新鲜的。”
此人再次邀功,生怕苏慕南看不见他的付出,甚至还将盛满猪零的桶提高了些。
宁莳月看着灵魂飞舞的苍蝇,极厚道的点评了一句:“确实新鲜。”
那么多“小可爱”围着桶的上方飞来飞去,可不新鲜么。
只是一眼,苏慕南便觉腹部翻江倒海。
“公子,一切准备妥当,且沐浴吧。”
苏慕南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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