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南边那座雪白的帐篷里,苏慕南痒的满地打滚,白祥云纹的直襟长袍滚揉的皱皱巴巴。
“叫李军医,快去叫李军医。”
他一脚踢在身边人的身上,饭桶,全是一群饭桶,让他们喊李军医,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最先出去的人进来了,满脸的期艾,在苏慕南杀人的视线下,这才结巴道:“李军医今日告假,说是给孙女准备及笄礼了。”
苏慕南怒了:“废物,没有李军医,不会找其他人。”
木头脑袋么,这点弯都不知道转,难不成军医营就他李军医一人,其他军医都是摆设么。
侍卫为难道:“军医营里没人了。”
那些军医像约好了似的,一同告假,他已经派人去外面找郎中了,可营地离市集有点远,等郎中来,怕是要到晌午了。
苏慕南再傻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他愤怒的瞪着中军帐的位置:“莫景择,算你狠!”
嘴里说着凶狠的话,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在床边蹭来蹭去,雪白的衣襟上早已染上斑驳的血迹,却依然止不住的痒。
“公子,公子。”
身旁伺候的人赶忙拉住他,再这么噌下去,这身皮肉就不保了啊。
“滚。”
苏慕南暴躁的抓着身子,他感觉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时不时的还啃噬着,让他抓哪都不对,却又忍不住哪哪都想抓上一把。
与他一起痒得抓狂的人,还有苏风,正是昨晚给他汇报消息的男人,却被移到了另一个帐篷里,不然两个人一起蹭来蹭去的画面,实在不敢想象。
“听人说,苏公子请李军医了,生病了么?”
周承安还没进帐篷,大嗓门先嚷嚷开了,他掀起布帘子,就看苏慕南在床角边来回的荡。
“哎哟,苏慕南,你搞啥呢。”
周承安装傻充愣,眼里却是幸灾乐祸,让这混小子使绊,这不报应就来了。
“苏慕南,本将军不知你何时有了自残的倾向,别是军营生活枯燥,性子也左了吧。”
苏慕南看向来人,眼里喷着怒火:“莫景择,你故意的。”
莫景择嘴角闪过一抹玩味,又很快恢复面瘫的表情。
“苏慕南,今日军医营休沐,你不会忘记了吧。”
“早不休沐,晚不休沐,偏巧赶在今天,你觉得我会信么?”
苏慕南忍着浑身的痒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面前丢脸,可该死的,他一秒都忍不了。
莫景择也不恼,他故意靠近苏慕南耳边:“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你……”
苏慕南咬牙切齿的看着莫景择,却因为痒,变得面目狰狞。
“苏慕南,你可悠着点。”
周承安看着他,啧啧两声,他竟不知,只是浑身痒痒,竟能折磨的人神智癫狂,苏慕南头发披散,两眼通红,衣裳带血,哪还有平常骚包的样,这模样,竟是比路边的乞儿好不到哪去。
“本将军知有一人可以医治,不知……”
莫景择故意道,以宁莳月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想必苏慕南讨不到好。
苏慕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莫景择推荐的人,不折腾死他才怪。
“谢莫将军好意,这点痒,本公子扛得住。”
苏慕南嘴硬道,心里却千万匹马呼啸而过。
“行,你要改变主意,就派人告知我声,那女人最近比较闲。”
最近比较闲的宁莳月正躺在草席上,也不知道莫景择拿那只花孔雀怎样。
“小八,你说莫景择会杀了凶手么?”
她嘴里叼着根草,脚丫子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好不自在,要不是门口还站着两个看管她的士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休息呢。
“宿主,小八是系统,不是先知。”
那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它没有,否则它也不能给自己找这么个宿主寄身了。
“小八,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鸡肋?”
小八的电子音突然变得尖锐,沙沙的听着脑袋嗡嗡的疼。
“有,而且我记得就是宿主你说的。”
“呵呵,有吗?”
宁莳月尴尬的笑笑,给自己找补:“还不是你,给个吃的都抠抠搜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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