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宁莳月翻了个身,却猛然睁开了眼,惺忪的眼睛一刹那变得炯炯有神,整个人就势往里驴打滚了一圈,翻了进去。
一把泛着幽冷寒光的匕首插着她的肩膀划了过去,狠狠的插在了草席上,宁莳月看着锋利的匕首,心里阵阵后怕,要不是小八提醒,她恐怕这会已经“寄”了。
宁莳月心里打定主意,等此次事了,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别哪天把小命交代在这都不知道。
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危机再说。
也不知道来人和她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匕首一击未中,不等她喘息片刻,直接拔了插在草席上的匕首,追了上去。
“大哥,大姐,有事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的,伤不到我就算了,万一再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来人蒙着面,宁莳月看不出是男是女,却看出对方被自己的这番话给恼到了,反扣着匕首,锋利的刀刃迎着她的面门,削了过去。
要么说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潜力是无穷的,宁莳月飞起一脚,竟踢中了对方的麻筋,对方顿时觉得手腕发麻发胀,手里的匕首也掉了下来。
宁莳月瞅准了机会,一脚将匕首踢了出去。
隐在暗处的莫景择,本欲出手,却看到她游刃有余,竟还有工夫和对方打“嘴炮”,又隐身回到了暗处,环胸看她表演。
谁知刺客不依不挠,没了匕首,手腕翻转间,不知从哪又变出把小刀,宁莳月惊住了,忍不住骂了一句。
“靠,变戏法呢。”
月光下,折着寒光的小刀步步紧逼,帐篷的空间本就有限,更何况是睡觉的床,更是狭窄。
宁莳月已然退到了床的最边缘,她双眼紧盯着刺客手里的刀,想着能否像刚才一样,一脚踢飞,却在触碰到刺客警惕的目光时,放弃了。
也不知道这刺客的脑袋是不是浆糊做的,不想着一刀毙命,竟还起了“唠嗑”的心思,怕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宁莳月,谁让你是将军带回来的女人。”
眼见着小刀架在了脖子上,只待划下去了,宁莳月想也没想,直接上演了空手夺白刃,奈何男女力道悬殊,终究还是差了一招,锋利的匕首擦过纤细的脖子,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莫景择,你要看戏到什么时候。”
宁莳月吼了一嗓子,这家伙不会真等她寄了再现身吧,真要如此,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冷不丁的听到宁莳月的吼叫,刺客的身形停在了原地,想也没想,转身就要离去,谁知道莫景择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上三分。
蜿蜒的剑犹如流星,直奔对方心口,却在剑尖触碰时,掉了个头,剑柄敲在了对方的胸口。
刺客不敌,直接后退一步,眼看着帘子就在眼前,他撩起帘子转身就要离去,莫景择也不追,只扔出了手中的剑,寒剑射了出去,横亘在了帘子上,刺客被阻住了去路。
莫景择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你是自己摘,还是我帮你?”
他拔出帘子上的剑,挑在了对方蒙面的布上,谁知对方也是硬气,只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死士?”
他掀开了对方蒙在了脸上的布,全然陌生的脸庞,想到了什么,莫景择抓起对方的胳膊,手腕上空空如也。
不是敌国的人,那只能是军营里的人,可死士不是谁都能养的,他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他的背景……
宁莳月看危险解除,这才从床上跳下来,她走到莫景择身边,想也没想的一脚踢在了刺客的身上。
“老兄,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宁莳月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要不是冰块脸,她这会已经死的透透了。
“他要不是话多,这会死的就是你了。”
莫景择毫不留情的打击,宁莳月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比较好。”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她其实更想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过她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眼下,还指望莫景择保护她呢。
可不能得罪!
不过这个时间他不是盯着李二狗么,怎么到她这来了?
“你不去盯李二狗?”
莫景择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晦涩难懂,复杂中带着欣慰,欣慰里又掺杂着欲言又止,看得宁莳月摸不着头脑,她刚说错话了?
“正准备去。”
莫景择低声道,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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