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三十二年,骄阳似火,边境小城,尸横遍野。
宁莳月只觉全身上下炙烤般难受,眼皮沉的睁不开来,她在家吃个薯片刷个剧的功夫,“轰”的一声,她上天了——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出。
“嘶,疼!”
宁莳月嘤咛出声,身子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疼得人生不如死,肌肤更似要爆开,撑的难受,原来人被炸熟是这种感觉。
可为何她还闻到一股“臭”味?
宁莳月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难道她被炸熟了?
小巧的鼻子轻轻的嗅了嗅,她忍不住捂起了鼻子,清灰的脸上阵阵嫌弃。
“谁家用微波炉煮榴莲!”
该不会她是被这玩意送上天的吧!
不等她睁眼,忽然耳旁炸开了一道猥琐的声音。
“哥,这有个小娘子,还喘气呢,嘿嘿,憋了几天了,可得好好舒缓舒缓。”
来人邪笑着搓手,迫不及待的去脱裤子。
宁莳月听到了一阵铁皮摩擦的声音,不会真要那啥吧?
这禽兽当真是不挑,她都炸成这模样了,想来身上也没块好肉了,竟还下得去手。
呸!
肥胖的身体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子,宁莳月感觉一道阴影罩在了头上,伴着口臭,熏的她眼睛生疼,差点没将她送走。
她忍着恶臭,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待她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恐惧伴着颤抖一起袭来。
眼前的人顶着个灰旧的头盔,长辫子从松垮的头盔里掉了出来,耷拉在对襟领口处。
诡异的穿着,陌生的环境,她这是——穿越了!
“哟,小娘子可醒了,那哥哥可得好好疼疼你。”
眼见那黑黢黢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脸颊,宁莳月急了,总不能刚穿越过来就被人轻薄了去吧,顾不得男人身上散发的臭味,她张开嘴便咬了上去。
臭死总比失贞强!
“噗嗤!”
宁莳月的牙齿咬了个空,一柄泛着寒芒的长枪,在她眼前一寸的位置猛然停住,血顺着枪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浓烈的血腥味霎时充斥着了整个鼻腔,宁莳月吓得不敢动弹,只死死的盯着枪头,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过脸颊,她忍着哭声。
压抑的哭声像极了刚出生的奶猫,在这燥热的夏季听得人心乱,骏马上的男人一个反手,拔出了长枪,顿时一股热浪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肥头大耳的男人睁着一双眼倒了下去。
宁莳月顿时一动不动,只瞪着双眼。
莫景择剑眉微蹙:“还能起身?”
冷清的声音似山涧的雪,宁莳月感觉爆开的肌肤透入了丝丝的凉意,连带着脑袋都清醒过来。
她点了点头,可一挪动身子后,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能,就……就是腿软了。”
她扬着脸冲着马背上的人扯了个尴尬的笑,好英俊的男人,便是周身染着血,也难掩他孑然一身的寒芒,宛若黑鹰,盛气逼人。
宁莳月看得痴了,却也不忘爬起来。
她撑着胳膊,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人,苍蝇的嗡嗡声萦绕在耳畔,宁莳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僵硬的转过身,那是一条腐烂的胳膊,胳膊上到处都是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见过的软体,拱来拱去。
“呕!”
宁莳月再也忍不住,干呕出声。
突然,斜里伸出一根长枪。
宁莳月看着还在淅沥沥滴着血的长枪,一咬牙,抓住了枪身,不等她借力爬起,长枪的主人往上一挑,她整个人翻身站了起来。
“谢谢。”
莫景择睇了一眼衣衫褴褛的女人,视线滑向了她的身侧。
“带回去,正好金汁营那缺人。”
金汁?什么玩意?
“笨!金汁是经过加热煮开的粪汁,是古代最传统的生化武器,可浸泡箭头,亦可用于城墙浇烫敌军。”
电子音带着鄙夷,夹着丝丝电流串过宁莳月的脑海,宁莳月呆住了,这不就是让她去煮屎么,说那么冠冕堂皇干嘛。
不对,这莫名出现的电子音是什么啊?
“你谁啊?”宁莳月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大胆,这是莫将军,岂容你放肆。”
冰冷的枪头直指宁莳月的脖子,只待她一有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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