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钦在医院待了一周,一周后,他回到厉丰,公关部长苏微安代表厉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游轮上厉丰执行长被袭击一事做出了公开解释。尽管发布会很简短,却表明了厉丰的态度,厉丰在商场上一直奉行良性竞争的原则,遵守市场守则与规矩,符合国家的法律和规范,对于在违法律法的商业行为他们坚决抵制。厉容文的行为纯属个人的报复行为,并不是外界传言的家族内斗或者什么豪门大戏。
而在发布会的现场,厉丰甚至向记者出示了厉容文在国外医院精神诊断的复印件,这是他们申请得来的证据,这足以证明厉容文的行为是由于自身意识不受控制,而目前参与邮轮袭击案件的凶徒也被一一逮捕,这方面的消息他们碍于目前正在进行的调查并不能透露太多,但是仅仅这一部分,已经足够让记者们兴奋,甚至一边采访一边就把稿子发回了报社。
记者会结束的当天下午,传言当晚出现在被袭击游轮上的汪家少爷也在公众场合表示,当天晚上厉丰执行长为了邮轮上众人的安全临危不乱,与歹徒各种周旋,不惧歹徒的威胁,使得他们有机会得以脱困。这样的表现已经非常优秀,如果这样的人还要遭到舆论的批评或者某些人的针对未免有失公允。
在汪少明确表态站在贺佑钦这一边后,不少人也跟着发表了类似的言论,一场针对厉丰的舆论围剿在还没开始时就消弭无形。
厉丰办公室里一直在加班的众人在看到形势的转变后都松了口气,连谈笑也变得轻松起来。始终在观望的厉丰股东也收起了质疑,真正认可了这一任的厉丰执行长。
“做得不错。”之前姚真主动要求接手这件事情,贺佑钦也放手交给了他,没想到郭睿和胡凯担心的问题却被姚真利索地解决了。
姚真知道贺佑钦在很多事情上都力求完美,能够让他称赞一句不错,那就是真的很不错了,但是有些功劳他也不方便冒领。事实上,这次邮轮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秘书的面子就能解决的。
“汪少是厉总的朋友,厉总这两天和他联系过,还有陈氏的周先生,服润的李总,江太原的杜先生,厉总给他们打过电话。”姚真仔细观察了一下贺佑钦的表情。
“厉容锐的面子果然不小。”贺佑钦说这话的时候在笑,姚真却看不出贺佑钦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贺佑钦靠在椅子上,“既然电话已经打出去了,厉容锐醒来这件事想必马上就要变成德海的新消息?”
姚真摇了摇头,“厉先生暂时没有对外公布的意思,就连那几位老总厉总也让他们暂时保密,主动权仍然在我们手上。”
厉容锐这一手不动声色的确玩得不错,解决了厉丰甚至是贺佑钦的燃眉之急,不过这样一来,贺佑钦反而站到了被动的位置。
“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厉丰?”贺佑钦对厉容锐的了解一部分来自记忆里的片段,一部分来自书面的调查,他脑中模拟出的厉容锐一直把工作当成人生的首要目标,如今大难不死醒来之后却发现厉丰几近易主,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
贺佑钦想起厉容锐曾经厌恶防备的模样,竟然轻轻笑了起来,两个袁家的麻烦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厉容锐,这个时空的乐子确实比他曾经经历得要多得多。
“厉先生暂时没有回厉丰的打算。”姚真却说出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答案。
“哦?那这个暂时是多久?”
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姚真开口道,“厉总现在的身体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一定的行动力。而且厉总也认为您很适合现在的位置,作为厉丰的执行长您非常出色。”
贺佑钦双手交叉搁在桌子上,他其实经常笑,但笑容的意味却各不相同,有时候仅仅是面部五官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表达的意思有了天壤之别。
“谢谢厉总的看中,我如今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我等着厉总康复归来的一天。”
姚真点了点头,总觉得贺先生的样子和厉总表达了他的想法后想要得到的结果不大一样。不过厉总前后态度的转变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贺先生这边还是等着厉总自己来解决吧。
贺佑钦晚上和姚真郭睿见了一面,魏成因为家里人出了点事情去了国外,没一个月恐怕回不来,所以聚会的人数就少了一个,他们三个先是在俱乐部的台球室玩了一个小时,后来又去打了一会儿保龄球,之后才到桑拿室蒸了满身汗,等泡到池子里的时候,郭睿感觉全身舒爽,围着毛巾靠在池壁上长舒了一口气。
“运动完之后泡个澡真是享受。”
“德性。”胡凯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脸上却也笑着,“没想到那几个少爷就这么被打发了,我本来想着这件事挺麻烦的。”
“厉丰本来就是他家的玩意儿,厉容锐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胡凯摇头,“汪少那群人有自己的圈子,寻常聚会都不参加,我当初能把他们请来还是托了家里的关系,圣海花园新商圈的项目不是我们一家投资的,汪少他们几家都有份,所以我才能借着机会把人请过来,结果倒霉弄得汪少断了腿。他要是闹腾起来没几个人能降得住,厉容锐不止让他闭了嘴还反过来说了好话,这个本事你还是得认。至于其他几个……”胡凯摇摇头。“应该是直接找了那几家的当家人,否则昨天还在那阴阳怪气呢,今天就口气一转尽说好话也太不科学了。”
郭睿想说,要是厉容锐没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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