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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马刀飞去,旁边的一名胡骑趁机要过来取薛破夜的性命,却被薛破夜飞身从马上脱下来,一拳打碎了他的咽喉。
虎突帅即杀二人,便要回身对付薛破夜。
薛破夜杀了胡骑,眼见虎突帅掉转马头,再不犹豫,猛地窜过去,抓住别真古座下战马的两条后腿,劲气灌入双臂,怒吼一声,两手猛一用力,那战马惊嘶起来,竟是被薛破夜掀翻倒地。
战马倒地,虎突帅自然也从战马上飞落下来,他还真是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楚将有这等能耐。
紧握一对大铜锤,虎突帅出一声巨喉,震得四周的楚军将士有些怔。
薛破夜见胡将再次攻来,这次更加小心,情知这名胡将力气惊人,不敢硬接,跳了过去,抓起地上的马刀,尽力与虎突帅纠缠着。
远处,兀拉赤神情怪异,望着正在军阵中厮斗的薛破夜和虎突帅,眼眸子里充满着复杂的神色。
“鹰突帅,是……薛破夜!”哲顿也看到了薛破夜。
兀拉赤微一沉吟,叹道:“当初在杭州见到他的时候,兀拉赤实在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唯一看得上的楚人,唯一的楚人好朋友,终究是要在战场上比个高下了。”
“鹰突帅,薛破夜的功夫,比起当初在杭州,不可同日而语。”哲顿眉头紧锁:“若是当初的薛破夜,只怕一个回合,便要被虎突帅砸死在大铜锤下,可是如今的薛破夜,即使是虎突帅亲自出手,也是不好对付了。”
兀拉赤嘴角抽搐,并没有说话。
“虎突帅占了上风,不出二十个回合,薛破夜恐怕就要落败了。”哲顿看着兀拉赤,问道:“鹰突帅,莫非真要让薛破夜被虎突帅杀死?”
“这是战场!”兀拉赤闭上眼睛:“好朋友若是战死,我会带着他的尸体,回到草原好好安葬。”
他刚刚说完,却听哲顿惊叫道:“鹰突帅,你……你看!”
薛破夜在虎突帅连番的攻击下,深切地感受到正面交战定然不是虎突帅的敌手,幸好他还有迷魂步,虽然空间狭小,也足够他施展出来,鬼魅般避过虎突帅重重的一锤,掠到了他的身后。
虎突帅也是吃惊不小,眼见自己的铜锤便要将楚将砸成肉泥,却不知那楚将是如何从自己的眼前突然消失的。
他沙场经验丰富,但是对于中原人的武道,却是大不了解。
薛破夜没有多做犹豫,他见到虎突帅穿着重甲,身躯庞大,肌肉结实,自己这一刀劈下去,未必能够劈死他,甚至有可能更加激起对方的战意,于是丢下马刀,竟是飞身跃起,一只手肘在瞬间勒住了别真古的脖子。
别真古怒吼着,他晃动身体,薛破夜却紧紧勒着他的咽喉,而且全身的劲气都灌输到手臂上,这只手臂就像一支铁钳,越勒越紧,只片刻间,别真古的脸庞就憋得通红,一张让人看起来感到战栗的脸庞扭曲变形。
胡骑想上去救援,却被楚军骑兵拦住。
别真古想挣扎,可是身体渐渐变得无力,而薛破夜满头大汗,双目泛红,面庞也极为狰狞,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松手。
很快,别真古庞大的身体渐渐瘫软,跪倒在沙地上。
薛破夜另一只手终于用了上来,对准别真古的太阳穴,一拳又一拳地猛击,很快,别真古的太阳穴喷出血水来。
当别真古停止呼吸,薛破夜依旧不停地捶打着,直到手臂酸痛,才放开手,别真古顿时倒在了沙地上,一动不动。
“虎突帅!”四周的胡骑惊呼起来:“虎突帅被杀了。”
薛破夜闻言一惊,他想不到,被自己杀死的这个胡将,竟然是北胡名将之一的虎突帅。
一种极其兴奋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拿起马刀,一刀砍下了虎突帅的头颅,站起身来,高高举起,猛喝道:“虎突帅级在此!”
这一下,胡骑的气势在顷刻间落入谷底。
虎突帅是北胡的勇士,那是一等一的英雄,却被一名楚将杀死,胡骑如何不畏惧。
而楚军和西北军见薛破夜杀死了敌方大将,士气更是升至巅峰,砍杀的更为激烈。
就在薛破夜举着虎突帅的人头高叫时,他猛地觉得手臂一软,肩头一阵疼痛,似乎被什么刺中。
“护住大帅!”潘四郎的声音响起,第一个抢过来,护在了薛破夜的身边。
薛破夜转过头,这才现,自己的肩头竟然被一支羽箭射中。
他朝远处望去,只见在不远处,兀拉赤骑在健壮的战马上,正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中立刻明白,这一箭,定然是兀拉赤所射。
他更知道,兀拉赤这一箭显然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凭着兀拉赤的箭术,射穿自己的脖子绝对是不在话下的。
“不要恋战,让弟兄们突围!”薛破夜忍痛喝道。
号角声响,楚军和西北军从撕破的缺口往南突围,胡骑因为虎突帅的死,士气受到挫折,在楚军和西北军猛烈的冲击下,竟是被冲开了军阵。
大批的骑兵往南撤回,而胡骑跟在后面追赶。<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