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亲兄弟,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子会得到终生优待和照顾。”
张四虎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他抬起按住枪柄的大手,飞快擦去眼泪,挺起胸,用浓重的陕北口音瓮声瓮气地说道:“陆大哥请放心,四虎知道深浅。知道自己的责任,哪怕当时换成四虎,四虎也会毫不犹豫地堵住炸弹!四虎一家和全村一千多父老乡亲的命都是大帅给的,四虎万死也无法报答大帅的恩情!”
陆厚山赞赏地点点头,转向李定钧低语几句。然后叫上四虎,一同走进后面阴暗的刑房,南京情报站的三名审讯官连忙站起敬礼,陆厚山回个礼,吩咐把火盆烧旺点。缓缓走到两位身无寸缕、已经血肉模糊却又求死不得的杀手面前。
不一会儿。李定钧押来了那名坚韧的女子和她十岁的小女儿,两名审讯官听完李定钧的吩咐愣住了,但想到萧益民的伤势,咬咬牙很快清空了墙边那张狭长的实木刑床,搬到房中间摆好,立刻远远站开。颇为不忍地注视满脸悲愤的张四虎和一脸从容的陆厚山。
跟随李定钧押来人犯的两名侍卫官,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女子身上破烂的衣衫。陆厚山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双眼,看到那女人显出一副逆来顺受、毫不反抗的架势。摇头笑了笑,命令把这女人锁到墙壁的铁环上,然后望向艰难抬起头紧张注视眼前一切的中年杀手:“高崇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中年杀手望着被锁在墙上如同剥皮兔子般的妻子,眼中凄怆之色一闪而没,无比决绝地朝地下吐出口血沫,接着闭上眼睛,垂下血糊糊的浮肿脑袋。
看到高崇文夫妇如此坚强,陆厚山禁不住大声赞道:“佩服、佩服啊!如果你们夫妇能成为我们志同道合的战友,将是陆某平生最大的荣幸!可惜了、可惜了……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拔光,绑到木床上去!四虎,高崇文夫妇暗杀我们大帅,害死你大哥,并致使数十名无辜的南京市民殒命,现在,我允许你向他们讨回血债,先.奸.后杀!老子拼着事后给处分,也不要他娘的什么口供了,动手!”
阵阵嘶心裂肺的哀叫声中,可怜的小女孩被迅速拔光绑在木床上,憨厚的张四虎在陆厚山严厉的目光中,收起恻隐之心,飞速解下装备,脱下衣服裤子,露出胯下那根如同发情毛驴般的巨根,咬着牙一步步走向徒劳尖叫的小女孩。
“不——”
“啊…….不要!不要啊……我说,我全说,哇……”
高崇文如同野兽般拼命挣扎,凄声喊叫,可最先崩溃的,却是比他更坚强、而且在革命党情报机构中地位比他还要高的妻子。
在阵阵哭泣和惊叫声中,在审讯官兵震惊而又钦佩的目光注视下,陆厚山满意地点了点头,扶扶眼镜,走到另一位满脸愤怒的杀手年前,突然击出一掌,渗人的骨折声过后,愤怒杀手的脑袋已经垂到胸口,被锁在钢架上的四肢连连抽搐,弄得铁链和钢架“噼啪”作响,很快就安静下来。
陆厚山已经回到那女人面前,一边用雪白的手绢擦手,一边彬彬有礼地说道:“杜婉玲女士,请不要太难过,说句心里话,我很佩服你们夫妇,但是你们做得太过了,这么多人因为你们而死,也怨不得我们下此狠手。
“在此我以自己的人格向您承诺:绝不会伤害您的女儿,更不会采取极端的灭绝手段对您和您的亲人展开报复,等事情过后,我们会为您准备好后路,去成都隐居也行,到美国去定居也可以,我们能为您和您的亲人们处理好一切首尾。”
陆厚山说完,也不管杜婉玲有何反应,走到门边,与李定钧一阵低语,随后拉着已经穿戴好的张四虎的手,大步离去。
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陆厚山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望着张四虎胀鼓鼓如同撑起帐篷的胯部,哑然而笑。
“陆大哥,你不厚道!对那女的那样也就算了,可你竟然让我去吓孩子,我这……丢脸啊!”内火难泄的张四虎埋怨不已。
陆厚山很快收起笑容,正色道:“四虎,还记得前年我们军校参谋系和你们近卫队比武的事吗?”
张四虎很快反应过来:“记得啊!我大哥获得突击科目第一名,陆大哥你获得五项射击第三名,比赛完了咱们还一起喝得天昏地暗,我大哥直到第二天中午还在吐,说你不地道,拼酒耍奸。”
陆厚山遥望乌云密集的天空,幽幽一叹无比索然,良久才面向高出自己一头的张四虎说道:“四虎,我一直记得,那晚庆功宴上你说过,以后要比你哥有出息,娶个高高大大的婆姨,生一群牛犊一样壮实的孩子,唉!
“每每想起,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四虎,别着急,大哥记得庆功宴上承诺让你过一回洋妞的瘾头,等过一段时间局势稳定下来,大哥就帮你找一个水嫩白净的洋妞,给你传宗接代。”
陆厚山说完,捶了两下四虎公牛般的胸膛,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前堂,身后传来张四虎半信半疑的询问声:“陆大哥,你忽悠我,是吧?”
陆厚山不由莞尔,头也不回大声回答:“大哥我一口吐沫一颗钉,你小子练好功夫等着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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