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只是夏季的进项竟比往年一年还多许多。”钱嬷嬷嘴角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公主是金枝玉叶没错,也不需要懂得陶朱之道也没错,但是如果是一个只会花的公主照样让人操心,如今公主自己就有这本事,简直不能太好。
“冬天卖些什么呢。”秦康乐看着钱嬷嬷,有点儿发愁。
“公主,便是闲着也使得的。”
“浪费,有空我在想。”
“是,只是公主切不要伤神才是。”
“嗯。”
秦康乐喜欢过生日,过生日能收到很多很多的礼物,还不用还回去,请兄弟姐妹吃饭也有御膳房做,她只要出些冰就行了,稳赚不赔。
漫天的大火烧的红彤彤的,将天都映成了红色,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想逃出去,却发现无论哪一边都火,大火将她包围,逃不出去,想喊却发现嗓子哑了,什么也喊不出来……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紧咬着牙关,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守夜的冬翠吓坏了。
秦康乐坐在床上喘粗气,双目无神。
冬翠连忙用热水投了帕子为秦康乐擦汗:“公主,没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好半天,秦康乐才缓过来,点点头:“做了一个噩梦,醒了倒是不记得什么了。”
“公主莫怕,梦境都是反的,想来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嗯,出了汗,我要沐浴。”秦康乐有些无精打采的。
沐浴,更衣,在躺到床上的时候,秦康乐了无睡意,她说谎了,梦里的情景她都记得,她在害怕,她一直都在害怕,她没有安全感,哪怕这一辈子是人人都称羡的金枝玉叶,她依旧没有安全感。
上辈子的秦康乐出生在城市,父母是双职工,按理,这样的家庭秦康乐应该是生活的很好,但是并不是,父母重男轻女,又赶上计划生育,生下她之后直接将她扔到了农村的姥姥家,在舅母的白眼中长大,人就不自觉的畏畏缩缩,初中没念完,就不让读书了。这样才可以专心致志的干农活,就是这样,在秦康乐的姥姥过世后,舅妈还是将她辇出来。
那会儿家中条件不太好,工厂效益不好,父母双双下岗,秦康乐在这种情况下回的家,父母对她没感情,比她小两岁的弟弟直接无视她,她越来越卑微,越来越胆小,也更加没有安全感。
在后来她陪着父母卖早点,起早贪黑的干活,赶上了经济大潮,日子竟然宽裕起来,再加上相处了几年,父母也对她越来越和颜悦色,并且送她去学了插花,帮她开了一间花店,秦康乐是满足的,她只要插花就好,前台接待雇了一个小姑娘,她则是一枚彻彻底底的宅女。
她最大的嗜好就是看书,什么书都看,军事,历史,地理,人文,经济,小说……哪怕一张广告报纸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可是每当看到大学生身上干净清澈的气质,她连头也不敢抬,骨子的自卑和畏缩挥之不去。直到一觉睡来这里。
这一辈子当了公主,从文孝皇后的身上感觉到的母爱,是她最珍惜的,可惜文孝短命,秦康乐一直在担心,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好命当公主,亡国公主的魔咒死死的围绕着她,所以才会做这个梦,所以她才想赚钱。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秦康乐握了握拳。
第二天一早,没给秦康乐想其他事的机会,她活动了好几天的牙终于掉了……
“公主大喜,公主这是长大了。”
秦康乐默默地将牙给了韩嬷嬷,被她压到床下,心中的小人内牛满面,唱着:“我不想长大,我不想长大……”秦康乐在大公主二公主之后成功的成为了一名小豁牙子。
“嬷嬷。”
“公主?”
“除了这两家铺子,还有其他铺子吗?”
“公主还要做什么?”
“开一家酒楼吧。”
“酒楼。”
“嗯。”
“这……”
“酒楼人多吵杂,有什么消息也灵通一些,最好是三层的,顶层做最尊贵客人的生意,长年包出去,二层做雅间,一层就做普通人的地方。”
钱嬷嬷有些愣,公主早慧她是知道的,但是公主如今这副样子,是不是有些太早慧了?有一种智多近妖的感觉,才八岁的小女孩不是应该绣绣花,弹弹琴,在花园子玩儿吗?怎么就想到了打听消息上了?
“嬷嬷?”
“公主,您是尊贵人,有陛下和太后的宠爱就行了,那些……”
“嬷嬷。”秦康乐少有的严肃脸:“母后是最疼我的,可是能护着我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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