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右边座椅上一瞧,空的,没人。
收拾一番从书房出来时,她在主卧门口站了许久,中间按捺不住心思右手放在了门把上,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望着能容身一个人挤过去的门缝隙,陶歌挣扎了好会,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卧室有些黑,她在门口等了半分钟才适应里面的光线,随即往床头走。
看到张宣正在熟睡,陶歌心情有些复杂,在新加坡的时候,自己很多次梦到他,很多次在浴缸里洗澡时会情动地想起他。
可真正见到这个人了后,陶歌长时间积攒出来的那股冲动又熄了。
忽然,陶歌对他说:“姐今晚跟你睡怎么样?”
张宣没动静。
陶歌说:“你要是不说话,姐就当你默认了。”
张宣还是没动静。
小半晌,陶歌站起身子,先是回头把卧室门关上,接着脱掉鞋子上了床。
本就是夏天,洗澡过后穿得就是睡袍,衣服都不用脱,掀开薄薄的被褥就躺了进去。
...
这一晚,张宣睡得很香。
只是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多了个人,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双伶,本能地一把抱住了她,继续睡。
这一抱,把睡着了的陶歌抱醒了,自己一个人睡了几十年突然被人抱住,她吓了一跳,不过稍后反应过来自己是睡他床上时,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
抬头看了看窗户,发现外面已然微微亮,若有若无间还有鸡叫声。
陶歌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半转身,安安静静观察了他会,随后轻轻掰开拦腰抱住自己的大手,离开他怀里,半坐了起来。
接着不再留恋,下床出了卧室。
换好衣服洗漱一番,陶歌来到了一楼,对正在操练的刘雅菲说:“陪我去外面吃个早餐。”
刘雅菲提醒:“现在可能还没有粉面,只有包子。”
刘雅菲之所以提醒,是因为她知道楼上那位不喜欢吃包子。
陶歌没理会,还是往前走了去,不过不再是直接去校外,而是沿着林荫小道观赏清晨的校园。
接近6点时分,陶歌问:“夏天他平日里一般什么时候起床?”
刘雅菲回答:“现在已经起来了。”
陶歌听了掉头往南门走去,只是不曾想,两人在一家牛肉粉店撞见了。
张宣看她进来:“这么早你这是去哪了?”
陶歌优雅地坐在他对面:“过两天就要走了,姐起来逛一逛。”
要了牛肉粉,两人默默吃了起来,谁也不提昨晚睡一床的事情。
睡梦中张宣没发现是陶歌,但是醒来他第一时间就清楚了一切,也明白陶歌为什么没等天大亮就走了的原因。
这年头的牛肉粉份量足,陶歌吃一半就停了筷子,然后看着他吃,直到等他吃完才开口:“今天欣欣会过来。”
张宣等了等,没等到下文,问:“她一个人?”
“对。”
“她找你散心?”
“打算跟我去新加坡待一段时间,疗伤。”
“心伤?”
“情伤。”
听到这话,张宣一点也不意外,门当户对这东西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不是随便说说的,早已根深蒂固。
过马路,进南门,他问:“具体结局是个什么样子的?”
陶歌侧头看他一眼:“还以为你不好奇了。”
张宣狡辩:“我本来是不爱八卦的,可写作需要各种素材积累啊,说不定哪天就给我提供灵感了不是?”
陶歌笑笑:“欣欣分手了,分手后那个男的火速娶了一个二婚。”
张宣呼口气:“是被逼的吧?”
陶歌答非所问:“男方娶的是一个中俄混血姑娘,如今已跟着去了圣彼得堡。”
张宣道:“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陶歌说:“这是欣欣为他争取到的,代价是终身不再见面。”
张宣默契,良久感慨:“欣欣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中午时分,张宣和陶歌离开了热热闹闹的中大。
在经过南门口时,张宣恰巧撞到伍瑶,此刻后者正在用他的成就鼓励管院新生。
四目相视,这他娘的就尴尬了。
被抓了拍马屁的现场,伍瑶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学长。”
“嗯。”张宣挤个笑,在一piapia新生和家长的注视下钻进奔驰离开了。
随着两辆奔驰离去,一度寂静无声地场面瞬间恢复了热闹,甚至比刚才还热闹。
名人啊!我看到报纸上经常报道的名人了!好多新生激动的!....
透过后视镜望着后面的境况,陶歌问:“你有什么感觉?”
张宣说:“要是三年前你问这问题,我还能用激动的声音告诉你什么叫成就感。
至于现在,哎,不提也罢…”
陶歌调笑:“也是,犹记得姐第一次摸你时,你身子僵硬。现在吻技不错。”
张宣:“......”
时间充足,两人绕道去了一趟越秀区,把“人世间”的一版稿子送给陶显。
站在阳台上,看着大女儿跟张宣同进同出的模样,陶母快麻木了。不麻木都不行啊,回国快一个礼拜了,就回家吃了一顿晚餐,一夜都没在家里呆过。
下午三点左右接到了双伶和邹青竹。
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张宣在耳边说:“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回去找你了。”
“德性...”
跟了他这么多年,杜双伶哪里还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到这话,她此刻开心的成分居多。
理由很简单,陶歌这些天一直跟他在一起,而自己男人却想着自己,那证明一个事实,这两人没有发生关系。
“双伶,你来了,来,让姐看看,好久没见你了,是不是瘦了点?”陶歌拉着杜双伶左看看右看看。
“确实是瘦了点,在家天天跑山上采蘑菇,出的汗比较多。”杜双伶笑意盈盈地配合着半转身。
其实对于这位钟情于自己男人的陶姐,杜双伶心里是比较矛盾的。
她很明白,陶歌对张宣的帮助很大,这种在事业上的帮助,是自己、是米见、甚至是文慧都无法替代的。
所以,杜双伶一直装糊涂,强迫自己吃谁的醋都可以,不能去吃她的醋。
不过让杜双伶无比欣慰的是,这两人关系不是那么纯粹,但到底是坚守住了底线。
聊了一会,陶歌对杜双伶和邹青竹说:“先不急着回去,等会洪社长要过来,走,姐先带你们俩去吃点东西。”
“好。”
知道白云区距离海珠区比较远,一来一去比较麻烦,对此杜双伶和邹青竹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洪社长没等到,反而把欣欣等到了,一顶白色花边蕾丝帽,面上虽然挂笑,却显得非常憔悴。
欣欣和杜双伶见过面,还一起在安长俱乐部吃过饭,算是比较熟,很快就相处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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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因为特殊事情,把三月写书的节奏打断了,特意去抢购了好多菜好多东西,嗯…本来还想要去一月一次复查身体的,都愁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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