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显得有点茫然,“这个,没见过啊。”
我有点不敢想,不敢去分析了,记得很清楚,我这小盒子,应该只有顾晨碰过,之前不太确定,现在完全确定照片是在他那里啊。
可是我爸妈还有那个耳环跟顾晨又有关系吗?
当年死的那个女人……
时间。
陈亚男姐姐死的时候,好像差不多年头呢。
我赶忙拿出手机,去刷微博,给陈亚男留言,要她给我打电话。
陈亚男没有回电话,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睡觉,我只好等。
“也不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想的。”王妈便收拾着她认为有些凌乱的书籍,还有摆放的两件脏衣服,边打扫着,边嘟囔着,“前儿安琪小姐还生什么闷气呢,大概是嫌弃先生不够体贴,先生有时候性格是古怪了点,但是我听说啊,从小就没什么好家庭,我这一把年纪了,可比你们看的明白,先生啊,多半是有点什么性格缺陷,你跟你姐姐聊天的时候劝劝,多担待着点,我感觉先生挺好了,没什么文化文绉绉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王妈收拾好东西,见我好像累了,也一直没回她话,便关门出去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我的心越来越慌,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那顾晨不是早就应该知道吗?当年的事情闹的挺大的,顾晨身为死者家属,会不知道我们吗?
虽然当年警方封锁了消息,但顾晨不应该才知道的,看他的样子,应该看到照片又或者那耳环的时候,才知道的啊。
耳环照片,真的是他拿走的吗?当时怎么没看到的,除了化验单,他手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吧?装兜里了?
很乱的感觉,好像自己怎样想,也都想不通的,只能等陈亚男给我电话,确认一下陈亚玲是如何过世的。
千万不要,如果是这样,太可怕了。
午饭过后,陈亚男还没来电话,手机响了,是呈云飞打来的,他说开车过来接我去钓鱼,我不想去,但他已经快到了。
便鬼使神差的被他扶着下楼,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我一直发呆,没有理会呈云飞跟我说话,呈云飞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用手过来触碰了下我的肩头。
“啊……”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大叫出声,吓了一身的汗,正想着那些事,脑子里都是顾晨曾经“报复”式的对我像恶魔一样的眼神。
呈云飞赶忙停下车子,伸手一把将我抱住了,“怎么了?”
在他怀里,我慢慢的平息了不平稳的气息,“没事,刚刚走神了,你吓着我了。”
我下意识的抬眸看他,看到他低眸看着我的那个眼神,我有些没办法招架,直接推开了他,“叔叔,去哪里钓鱼啊?”
“马上到了。”呈云飞又启动车子,车子开离市区,路过那一片熟悉的地方时,心理又是一颤。
火车轨道,田野,蓝天白云,那一片空地,他曾搂着我在这里安逸的熟睡。
我低下头,直到越过去,才到了呈云飞的目的地,一片池塘。
池塘边有几个人钓鱼,各个都十分安静,我被呈云飞扶到石头边坐下来,呈云飞给我一个鱼竿,可是我不会,他很耐心的小声教我,帮我把带着鱼饵的鱼钩抛进池塘里,“慢慢来,钓鱼是一门艺术,我很多人生哲理,都在这里领悟的。”
呈云飞拍了拍我的肩头,便自行到一旁,也摆弄起鱼竿来。
安静的钓鱼,静静的等待着陈亚男的电话,就连鱼上钩,我竟也没有察觉,还是呈云飞放下他的鱼竿,跑来帮我拉,一条大鱼上钩,他高兴的像个孩子,“晚上可有鱼吃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呈云飞犹豫了下,不舍的开始收拾东西,“走吧,上车里坐会儿。”
我们又回到车上,呈云飞并不想开车,试探着问我,“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可以说出来吗?虽然上次,我说不能帮忙,毕竟要顾忌顾晨的面子,既然已经彻底放弃了,好像没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好像,我也能尝试帮忙哦。”
我看了看呈云飞,稍微犹豫了下,这种事感觉挺严重的,不想随意说出来,何况只是自己的猜测,“你认识顾晨多久了。”
“又跟他有关。”呈云飞显得有些无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此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再也没有顾晨。
我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尴尬。
“五年多。”呈云飞不得不回应我,“当时他在做小项目,偶然的机会碰到,觉得他还不错,很有性格,就顺手拉了一把,没想到,他做的很好,大概是这样。”
我没有在多问了,勉强的笑笑,五年多,不足六年,距离我爸妈过世,已经快七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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