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岛,谁知岛下还有个地质断层?我最后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去寻找嘟嘟,当时要”
“蚊子,拥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做为兄弟同样可以相伴到老。你冷静想想你我的遭遇,当一百年、两百年之后,世熟识的人都将远去,就算保养得当,也朽朽老矣,这世还谁能同席共谋一醉,笑谈往日的点点滴滴,何不现在挣脱束缚的心,尽情享受如今的所有一切?我的最大愿望,躺在你的臂湾中老去。”
拿得起、放得下,不想蓝子也是如此洒脱的人,当拍案喝采,满饮此碗。
世间一切都难抵岁月侵蚀,早在20亿年前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称为古地中海,而现在已成为世界屋脊。绝世的容颜在数十年后同样为皱纹沧桑了,老来相伴,最后相伴的是两心。
不知海蓝之心神奇到何种程度,但青木戒拥有者肯定比别人活得更长久,届时即便举世繁华也难免孤独,剩下的或许只是坟前举杯独酌,何人相陪看潮起潮落?难怪许多青木戒拥有者到后来极少显迹于世间,宁愿选择跨过那道门槛,进入那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
“好,这次回去之后就玉成你和韩月娥好事,绝不让你白当男人一回,只愿你每日开心。”尽管难以接受这样的怪异,但事实若如此,逝去的已不能挽回,何不释去芥蒂,放飞自己的心。
“那你和一定要去闹洞房,我的好兄弟只有你和,而你是我最贴心的兄弟。”
这场酒自午后喝到傍晚,总觉与蓝子间的话说不完,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最高兴的是农舍的主人,因为两人喝下的酒可以相当几天营业额,何况傍晚时分,鲍所长一家三口、冰棍女和琼琼又凑成一大桌。
鲍所长很有意见,喝酒怎可独缺他?但他的酒量不好,喝得脸红脖子粗后,不再管他老婆的眼神了,仍在频频地劝酒,生气大发。
“师弟,师兄并不是不想发财,但也要看钱的来路。朱财神现在可算海市首屈一指,当年还不是靠师兄我给他指导门道,但师兄我就不与他称兄道弟,因为这人有了钱以后就装蒜。你知道么,朱财神当年想垄断海市的养珠市场,意欲独占新的插核养珠技术,拿来一车的钱,结果师兄我把他赶出家门,不过这人挺会钻营的,从养珠起家,现在涵盖了房地产、中药村等许多行业,就是人不咋样。”
鲍所长提及此人,蓝子的两束目光似乎化成两把刀子,不过一闪即逝罢了;遭受其害的琼琼,忽尔伏案痛哭,冰棍女连忙相劝。
“蓝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酒实在好入口,却可令人熏熏,走出农舍时脚步带着虚浮,若非蓝子撑着,非当众出丑不可。离家舍不远处便是沙滩,涨潮的海水已把沙滩掩盖,也许有了蓝子在,便毫不顾忌地蹚进海水里,然后直接坐在海水里。
“原来你的酒量都是撑出来的。说,有什么事需要兄弟我帮忙。”蓝子也身旁坐下。
听完相片的事,蓝子沉默许久,幽幽说道:“我听说过这个女人,也觉这个女人好傻,因感恩而爱,何必呢?可惜她不如小玉家世好,小玉有诸多外力相助,而她势单力薄,因此她注定不能成为你家的媳妇,最后把自己撞得满身伤痕,不过你能水往一边流也好。蚊子,假如我还是原来的蓝子,你会怎么办?”
“等孩子成年后,我会带着你去往另一个世界,就当咱们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蓝子的目光如苍穹星光那么迷蒙,却灿然一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咱们俩个将来也算老怪物了,但女人如花、花期短暂,有人爱了一辈子,有人恨了一辈我可等不了十六年,你也不用再心了。”
“算了,不谈这些伤神的事,在桑家坞欲谋一醉而不可得,今晚得好好醉一场。”
蓝子倒尽兴,唤来了酒。农舍的主人可惊慌了,哪有这样的喝酒法,以为咱二人发酒疯,于是叫来家里的人把咱二人双双叉回农舍,扔回楼的客房。
只听冰棍女十分有意见说,香格里拉酒店开好了房不住,却住在这一间100元的农家里,可蓝子却大笑,醉里乾坤大,一切尽浮云,这时就算把蚊子扔在臭水沟旁,保证也开心极了。
是啊,每当闭起双眼,蓝子那明眸似月皎洁,笑颜如花绽放,芦苇荡间飞扬起来黑黑的长发和欢快的笑声,还有那挥舞的白丝巾如随着漫天的飞絮飘舞,可胜世间一切美景,也许那感觉才是最让人沉醉,一直醇在心头